“快下雨了,如何能夠將鞋印保存下來?”楊江看著天色,有些著急地問道。
“很簡單!”
唐心暖從包裡拿出兩張白紙,輕輕地按在了鞋印上。
再拿起來,鞋印清晰地落在了白紙上。
“拿著!”她遞給楊江,又去印另外一隻。
鞋印保存後,她又找了一會兒,在懸崖邊上找到了一根沾血的木頭,以及幾張被樹枝和石頭劃破的碎布條。
“好了,我們走吧,等等下大雨了,下山的路會非常泥濘。”唐心暖將得到的所有物證都放到了包裡,起身凝重地跟楊江說道。
大家剛到了半山腰,瓢潑大雨下下來,唐心暖擔心自己收集的物證被破壞,將東西全數塞進了衣服裡麵,腳下加快步伐。
好不容易下山,身上離濕透已經相差不遠。
“唐姑娘,趕緊上馬車……”楊江擔心不已,萬一唐心暖肚子裡的孩子因為查案的事情沒了,楊江覺得,他和寧大人可能會愧疚一輩子。
先開車簾,楊江著急地說道。
唐心暖上車後,唐景楓也被楊江有些粗暴地塞進車廂裡。
唐景楓皺著一張臉,上車坐下時,他“凶巴巴”地瞪了楊江一眼。
“怎麼了?”唐心暖笑著將他麵上的水珠擦了擦,溫柔地問。
“討厭。”唐景楓咂咂嘴,嘟囔道。
“江哥行事是有些魯莽了些,不過,他看著很喜歡你誒,你要去習慣彆人,而不是讓彆人習慣你,知道嗎?”唐心暖拉著唐景楓的手,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白蔥一般秀氣好看。
她眼尖地發現,這家夥大指姆有很寬的戒痕,應該是扳指。
能夠落下這樣的戒痕,扳指不應該很輕易掉落,除非是被人擼掉了。
“你這裡的東西呢?”她在他大指姆上捏了捏,小聲問。
唐景楓搖搖頭“沒有東西。”
那應該是在景楓傻了之前,這東西就已經不見了。
或許,拿走景楓這扳指的人,和景楓傻掉有關係。
唐心暖揚起長睫毛,看向唐景楓掛著雨水有些狼狽,但不失俊美的麵頰,心上的疑惑更甚。
這家夥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馬車朝著來燕鎮而去時,來燕鎮上,女仵作和唐景楓的事情已經傳遍了。
已經有人認出女仵作是唐心暖,立馬跑去唐霖家。
“唐大叔,你女兒回來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人,嘿嘿一笑,故意說道。
“我女兒?我哪個女兒?”
唐霖坐在房簷下抽煙,聽到這話,敲了敲煙筒,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