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早就察覺到有人一直跟著自己,隻是沒想到是她,至於那句話看向麵前人的眼中帶著探究。
司遙站著有些搖晃,可偏偏她堅持要站直,視線看向麵前的男人有些不滿,她不喜歡仰視彆人,可偏偏陸之比她高,兩人又站得近,不抬頭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這種感覺有點都不霸氣。
目光觸及一側的長椅,晃動著抬腳站在上麵,俯視著下方的臉,她這才滿意,隻是麵前的人總是來回晃,沒辦法她也隻能跟著他的節奏晃。
司遙晃得很有節奏,可是她發現麵前這人晃得更厲害了,沒忍住上手搭在陸之的肩膀上,像是命令,“你彆晃,端莊君子聽過沒?你要端莊。”
陸之一動不動,頭微微抬起看向上方的人,眼中帶了些無語,到底是誰晃?
司遙覺得自己還很清醒,不過是一杯酒罷了,就算是喝一桶對她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她堅信陸之外表那麼正經是裝的,實際上私下裡就是喜歡搖頭晃腦的人。
“你正經一些,該去工作了,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東西搬完了嗎?”
她覺得自己問得還是挺委婉的,她都沒有直接承認那個是她‘家’,心中還忍不住歎氣,她到底是跟活人學會了拐彎,她變質了!
陸之眼神幽深,拂開她的手直接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像是不懂司遙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答反問,“你是指什麼?”
司遙沉默,她在想該怎麼說,這人要是發現她是那個空棺材裡的屍體不會把自己也搬走吧?
到底是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想著的時候已經開口了,“那個古墓,你們什麼時候能研究完?”
“這個應該與你無關。”
陸之視線再次落在司遙的手腕上,口風卻是很緊,一點都沒有如司遙所願。
“那個棺材你們也會帶走嗎?”
“會。”
正常來講是不會的,因為以前發現的那些棺木早已經腐敗,可這次十分不同,現在正有專業人員在研究棺木的成分。
這個古墓是個例外,無論從哪一個方麵來講都是,甚至現今都還沒有辦法將其大概定位年限,他們隻知道古墓的主人應當是個女人,因為那些陪葬品中有很多女人的華服,上麵的圖騰他們更是沒見過,處處都透露著神秘。
可陸之見過,在司遙手腕處的鐲子上,儘管隻是一小處相似。
司遙沉默,半晌也沒有再開口,她不知道要問什麼了,腦子越來越懵,她覺得這是再次沉睡的前兆,可聶雲倩還沒把棺材給她做好呢。
想著反正都要死了,乾脆就大膽提要求,“那個棺材能不能讓我躺躺,你們不是正好少一具女屍,我扮演,你給我陪葬。”
她說話逐漸開始顛三倒四,不過需求說得還是很明確的。
“你手腕上的鐲子是哪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你的問題。”陸之將話題再次引到鐲子上。
他並未懷疑過是司遙偷竊什麼的,因為在外麵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就有注意到這個鐲子,再比如是被盜竊後流落至拍賣場,繼而讓司遙拍到也是有可能。
可司遙這個人身上處處透露著怪異,比如剛剛和他說的話,以及跑到古墓的棺材中睡覺。
司遙努力調動已經不怎麼轉的腦子,手指摸著那個看著古樸的鐲子,歪愣愣地坐在長椅靠背上,“一直都在我手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