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可能隻有這樣我才是我自己。’
看著白紙上的這一行字,司遙眉頭皺起。
這句話是那個司遙寫的?
一個彎腰,她整個人再次鑽進床底下,過了很久她才從裡麵出來,手中多了很多卷起來的白色小紙條。
司遙一個接著一個打開,每一張上都有一行小字,又都不連著,就像是隨筆記錄。
但又被人藏在床底深處。
‘我要不是司遙就好了。’
‘我從來不信命運這種東西,但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得信命。’
‘明天結婚,要是能有人搶親就好了,突然就羨慕祝英台,變成蝴蝶還是自由的。’
‘我也要進娛樂圈了。’
‘我和她達成了交易,終於看到了一點光。’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陸家願意和司家結親是因為一個道士的卦,真可笑。’
“”
‘我好像找到辦法了。’
每一個都是簡短的一句話,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什麼背後想要表達什麼。
不過司遙知道一件事,那個司遙還好好的活著。
她的動作不緊不慢,司夫人中間又上來催了一次,生怕她錯過這個機會一樣。
司遙是坐著輪椅下去的,和在節目裡的那個不同,司哲給她的這個是電動的,比那個方便多了。
看著麵前坐著幾個人,司遙淡定和他們打招呼,“早啊,來送錢?”
一看陸祈川那不是很情願的樣子,司遙就知道他一定是被迫來的。
這種不情不願的臉色她很喜歡看,不想乾,又一定要乾的表情讓人看得舒心。
視線落在陸祈川身邊的女人身上,“你也來了。”
寧晚笑容淡淡,端莊地坐在一旁。
司夫人根本見不得她,偏偏又不能當著陸祈川的麵把她趕出去,最後隻能恨自己女兒不爭氣。
“我來接你回去。”
陸祈川當真是不想來,哪知道陸鳴來家裡找司遙,不知怎麼的被爺爺知道了,一定要讓他把司遙接回去,最終拗不過,他還是來了。
可他卻把寧晚帶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寧晚的關係,而他卻把寧晚帶到司家來接司遙,可以說是一點都不誠心。
司哲站在司遙旁邊,一副護姐姐的模樣,先司遙一步開口,“我姐姐還要在家住一段時間,現在不跟你回去。”
話音剛落,司夫人就看他一眼,又在其中緩和,“阿哲開玩笑呢,遙遙東西都收拾好了,她現在還是喜歡住在陸家。”
他們說得火熱,司遙不發一言,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過,最終笑出聲,眼神落在陸祈川身上,“不離婚了?”
她可是還記得當初這個男人信誓旦旦說出來的話,現在想來像是放屁。
從剛剛那些紙條上的內容來看,那個司遙應該也是想離婚的,以前她覺得拆一樁婚不好,現在看來,這樣做是在做好事。
司夫人恨不得讓她閉上嘴,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女兒不討陸祈川歡心了。
就這張嘴,能討誰喜歡?
陸祈川不言,他的麵色不好看,他巴不得趕緊離婚才好。
司遙指著坐在他旁邊的寧晚,“你把她趕出陸家我就回去。”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語氣,卻還能讓人感覺到囂張跋扈。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