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他輕笑，一手拿著口紅為自己補妝，聲音輕飄飄的，“雖然我不介意你有女朋友，但我覺得你可以是單身，你覺得呢？”
男人擦著嘴角的手頓住，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幾次張口，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猶豫了一下，他輕輕點頭，“知道了。”
他並不是被前途迷惑了雙眼，而是兩者之間，任誰選都會和他是同一個答案。
她應該不會怪他的，她向來支持他所有的決定，這次應該也是一樣。
想到這，剛湧上來的負罪感瞬間消失。
女人紅唇彎起，抬手在他頭頂上拍了幾下，有些像是給聽話的小狗的獎勵。
走過一圈，司遙才發覺這個宴會廳很大，起碼她的輪椅跑了很久，她還沒有回到最開始入場的地方，看上去和她來時的路有些不同。
走錯路了？
這裡的路長得有些都一樣。
抬頭見正好看到前方有一個女人靜靜站著，那身穿著有些熟悉，和主動過來讓她算卦的女人有些很像。
“你知道”
司遙驅著輪椅往前走，聲音剛起，眼前的女人像是飄零的落葉，直衝著下方落去。
司遙從輪椅上站起身衝過去已經來不及，伸手試圖抓住往下落的女人，隻不過到底是晚了一步。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尖叫聲，本就熱鬨的宴會廳頓時更加熱鬨。
順著聲音向下方看去，許多人已經圍了過來，中間那個紅裙女人四肢扭曲地趴在地上，唇角有源源不斷的血往外湧出，身下湧出的鮮血襯得紅裙更加刺眼。
“快點叫救護車——”
“怎麼回事，李雲歌怎麼會掉下來？”
“這麼高應該不會死人吧，這也太嚇人了。”
“有人看到是怎麼掉下來的嗎，這也太慘了。”
下麵的人議論紛紛，想要上前幫忙，但是又有些無從下手，出了那麼多血，他們根本敢亂動。
司遙見狀抬腳要下樓查看情況，隻是腳還沒來得及落下，她人已經被圍住，聲音起，“你不準走，是你推的雲歌！”
女人的聲音有些大，幾乎是已經確定凶手的語氣，她的行為吸引了下麵的大多數人。
看著上麵好好站著的人，他們才反應過來，是啊，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但是如果有了在身後推上一把就不一樣了。
那司遙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總有人手快，在叫救護車的同時，報警電話也打了出去。
“起開起開。”
“你說什麼呢，遙姐腿還傷著呢，才不會推她！”
人未至聲先至，陸鳴的聲音在逐漸清晰，轉眼已經越過下方的人跑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將司遙護在身後，一臉你們都是傻子的表情。
他冷眼瞪著那個亂說話的女人，這才轉身去推輪椅，“遙姐，你先坐著，這邊都有攝像頭的，問題不大。”
再轉身卻見那個站著的人已經抬步下樓，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而去。
“哎，遙姐你乾嘛去？”
聲音落下時，他視線中的司遙已經在那個女人麵前蹲下身，手掌抬起拂過她的腹部，聲音不悲不喜，隻是闡述事實，“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