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上下對司遙二人的態度比前一天更好，尤其是在看到陸之和司遙那麼近距離的說話。
“司小姐……”
陸深後麵的話全被堵在喉嚨中，看著眼前已經抱在一起，幾乎要親上的兩個人，他隻覺得自己不該在此時出現。
視線在被壓著的陸之身上徘徊，很快收回，眼中的八卦之意明顯得不行，但礙於還有女孩子在場，抬手捂嘴，“你們繼續。”
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給陸之解釋的機會。
這種情形下被撞破，司遙沒有半分羞澀，抬手將陸之的手拉得更近，真誠發問，“往下還能繼續什麼？”
陸之“……”
看著二人之間已經看不到空隙的距離，以及司遙探過來的頭，是很容易讓人誤會，隻是他並沒有動。
陸深來的時候，他的手還垂在身側，這般距離都沒有觸碰到司遙的肢體，隻是從背後看上去有些曖昧而已。
看著人走遠，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在人徹底不見蹤影後，他主動拉開距離，視線下移看向司遙的腿，“怎麼不坐輪椅？”
司遙已經習慣他這麼關心自己的腿，有些不以為意，“沒帶。”
坐輪椅在視覺上總是低人一頭，訛人的時候可以，平常，她還是不太想坐，死人的雙腿也是需要維護的，有事沒事用一用才好。
司遙原本想要逗弄他的心不減反增，手中拉著那隻手不放，手指在他的掌心來回摩挲，拉著人就往一旁走，“我會看手相，看你今日生辰的份上，免費。”
她會看手相一點都不稀奇，司遙自己也知道，她就摸著這雙手有點順手，找個借口多摸兩下而已。
腦子中突然靈光一閃，抬眼看著沉默不語的人，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笑得有些燦爛，“我過生辰，你能不能把這雙手送給我。”
放在棺材中，平常閒來無事覺得無聊時，還能拿這雙好看的手給自己鼓掌，聽個響也是不錯的。
陸之對於她這種語出驚人也已經習慣，隻是聽到這種有點血腥的，還是稍微適應了兩秒，嘴角上揚，輕笑道“那我謝謝你不要我的頭。”
“……可以嗎？”司遙眨著眼望向他，極為認真地尋求他的回答。
陸之笑容不變，“不可以。”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不喜歡被分屍的樣子，太血腥。”
司遙哦一聲，將他的手放開，有些失望，她都在想要不要找一把好用又漂亮的刀了。
“你的想法很危險，破壞屍體犯法。”
陸之雖然不能完全猜中司遙心中的想法，但大概的想法還是可以猜到一些，他覺得司遙有很多危險的想法，也許需要被稍微糾正一下。
“我也送你一本書吧。”
陸之看著司遙，話變得比平常多了不少，冰涼觸感還沒消失的那隻手放在一旁久久未動。
這個想法算不上是臨時起意，多次的念頭累積在一起，在今天，他突然想到了而已。
司遙的注意力早已經被轉移到手機上，看著陸祈川發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反手就把人拉黑刪除。
她這裡不留垃圾。
一邊還不忘點頭回應陸之的話，應付兩邊，完全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