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做事的人,要不就是宋家的親戚,要不就是宋老夫人和唐氏的親戚。
這會兒聽說要扭送官府,紛紛跪下來求情。
“老夫人,您說句話啊,總不能真把我們送去官府吧?”
宋老夫人黑著臉,“釗文,府中就這麼幾個廚子,送去官府了府上飲食怎麼辦?”
阮清婉一笑,“既然是關鍵人證,那便要及時關押起來,等待府尹大人審案,難不成於侯府而言,隻有我阮清婉一人才有可能犯錯?”
宋釗文道,“你不必陰陽怪氣,若你沒有做,也沒有人冤枉你,可你要是做了,不管你怎麼狡辯都是沒用的。”
“世子說的是。”阮清婉微微一笑,“希望旁人有罪,世子也能這般深明大義。”
宋釗文在阮清婉臉上看不到害怕,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是的。
這種無法由自己掌控局麵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安,於是不顧宋老夫人勸阻,硬要讓人去京兆府報案。
而那小廝剛剛出了府門,便見一隊衙役前來,“有人狀告忠義侯府丫鬟紅柳謀害主家,大人發下捕票,我等前來緝拿嫌犯,還請侯府配合。”
小廝聞言,腦袋已經成了漿糊,立馬回去報信。
宋釗文得知京兆府來了人,立馬去前院見人,親耳聽到之後還是不可置信,“這不可能,紅柳的確是府上下人,可她並不曾謀害主子,是不是有誤會?”
捕頭揚聲道,“世子能為丫鬟作保?”
聞言,宋釗文又怔住了,他自然是不能為丫鬟作保。
紅柳是章柔兒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是他讓親隨找的,絕對不會聯合外人害章柔兒,這一點他還是相信的。
隻不過人心隔肚皮,他也不敢確定紅柳的確是沒做過什麼,畢竟阮清婉財力雄厚,想要收買人十分容易。
比如今日,那碗雞湯不就是紅柳端給柔兒的嗎?
消息傳到後院,卻不見紅柳身影。
章柔兒驚慌失措,“世子,為何要找紅柳?”
他隻得耐心解釋,卻忽略了章柔兒慘白的臉色。
“你放心,如果那丫鬟和人裡應外合,我定不會輕饒了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章柔兒道,“不知是何人狀告?”
宋釗文回憶著捕快的話,“是醫館的大夫,說是侯府丫鬟紅柳在他那裡抓了傷胎藥物,他怕出事,便去報官了。”
這下子章柔兒更是緊張,蔥白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子。
怎麼會這樣呢?
她明明交待了紅柳,去抓藥的時候不經意透露出信息,說自己的主子是世子夫人,這樣就能給阮清婉埋下禍患。
為何那大夫會知道紅柳是她身邊的丫鬟?還知道她的名字。
宋釗文一心隻顧著她,而王太醫卻看出來些門道,“該施針了,不要緊張,手上放鬆一些。”
而他都這麼提醒了,宋釗文卻一點兒都沒反應過來章柔兒的反應不對勁,而是柔聲哄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