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那樣子便是鐵了心要將紅柳送交官府,而章柔兒什麼也不說,隻一味護著紅柳。
宋釗文再是傻,也該知道章柔兒有事瞞了他,就算心裡有氣,也不能就這麼把紅柳交出去。
且阮清婉威脅要將欠條拿出來,宋釗文更是不能接受。
若是讓人知道了,他還有何臉麵可言?
“家中事,何必鬨到官府。”
阮清婉嘲諷道,“莫不是我記憶出了錯?我剛來時,世子一口咬定我有錯,似乎不是這麼說的啊。”
宋釗文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有人將侯府丫鬟告去了京兆府,世子勸我有什麼用,那官府怎麼都要走一趟的,是不是?”
阮清婉又道,“到時候,該去的人可一個也少不了呢。”
前院又來人催促,甚至發了最後通牒,忠義侯府要是敢窩藏嫌犯,府尹大人便要帶人親自搜府。
宋釗文隻恨那大夫將事情鬨大,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要將紅柳交出去了。
紅柳不停跟章柔兒求情,“姨娘,你說句話啊,奴婢沒有錯,奴婢可都是按你的吩咐做事啊。”
章柔兒在宋家幾人的注視下,隻得先安撫紅柳,“你放心,我……我自會保你出來。”
她又湊近紅柳,囑咐她不該說的不要說,要不然救不救她也沒什麼區彆了。
宋釗文無法公然和衙門作對,隻得讓人把紅柳帶走。
而阮清婉轉頭便讓人去衙門擊鼓鳴冤,告妾室章柔兒設局構陷正室。
今日鬨到現在,天都快要黑了,不過陳府尹還是接了阮清婉的案子,讓人將嫌犯看管起來,次日升堂。
考慮到章柔兒有流產風險,這一日還是讓她住在侯府,隻不過讓人看住了侯府的幾處大門,並且讓宋承陽簽下保書,如果升堂時嫌犯不見蹤影,忠義侯府可是要負責的。
如此一來,就算是章柔兒想跑,也得問問侯府答不答應。
鬨到現在,事情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阮清婉輕笑了聲,“明日上公堂,孰是孰非自有定論,世子可要記得自己今日剛正不阿的模樣,可彆讓我看了笑話。”
說完,她帶著人離開,回了臨水苑。
而這青玉閣中愁雲慘淡,宋老夫人指著章柔兒道,“賤婦誤人,若不是因為你,侯府何至於丟這麼大的人?”
阮清婉要狀告章柔兒,這便是捎帶上了侯府。
剛剛她和唐氏一同求情,阮清婉卻不為所動,隻說自己不能平白無故受委屈。
宋老夫人臉麵丟儘,卻還是要鬨到公堂上去,明日不知如何丟人呢。
章柔兒雖沒有承認什麼,但她把紅柳藏起來,看到人時又一臉驚慌,其他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