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看了眼文月,又看了眼一如既往表現出一副淡然模樣的自己相伴了多年的道侶,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開口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儒雅男子隻感覺心裡壓抑的緊,一股窒息感將自己的心臟包裹,就像是一隻大手狠狠地將自己的心臟抓住,而後一遍遍的攥緊,再攥緊。
“我想做什麼?今日,要麼讓這個小野種和她的父母滾出文家,要麼,我帶著璽兒離開!”
青兒聞言眼神死死盯著儒雅男子,開口說道。
“大嫂,你過分了。”
文月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開口說道。
“我過分?我看是你過分!”
“璽兒可是你的親侄子,如今璽兒被這野丫頭打傷,如今還昏迷未醒,你這個當姑姑的竟然還一直護著這個小野種!”
“住嘴!”
聽到青兒一嘴一個野種一嘴一個野種,儒雅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當即出口嗬斥道。
“你!”
“那是你兒子!”
“連你也要護著她麼?”
青兒麵色上浮現出一抹慘白,看著儒雅男子開口說道。
“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最清楚不過,如果不是璽兒先出口侮辱那小丫頭,她又怎會動手傷人?”
“璽兒究竟是跟誰學的那些惡毒的話,還用我親口說出來麼?”
儒雅男子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將心底深埋的話一次性說了出來,“月兒是我的親妹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你更不清楚月兒為我文家付出了什麼,這是我文家欠她的!”
“你一次次教唆璽兒四處宣揚那些惡毒的話,真以為我不清楚?”
“我一次次容忍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幡然悔悟,如今看來,還是我太慣著你了。”
此刻,儒雅男子眼底寫滿了失望。
當年文月為整個文家做出的犧牲,也隻有他和幾位族老最清楚不過,而這也是文家一直偏袒文月的原因。
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道侶卻因為這些事情一次次的針對文月,甚至還在兒子麵前挑唆,讓璽兒敵視自己的姑姑,這一切他都清楚的知道,但被夾在中間的他又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也怪他,在第一次發現不對的時候就應該製止,而不是放任她一直這麼做。
“大哥,彆說了,我走就是了。”
文月搖搖頭,示意自家大哥不要再說下去了,隨即神情略顯頹敗的拉起了小沐念的手,轉身就準備朝山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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