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生前又是什麼境界？”
沐凡並不是很清楚沈家老祖的來曆，隻是聽聞昔日乃是一尊靈器的器靈罷了，得了機緣才修成人身。
“應當是山海境吧。”
沈慕瑤思忖了片刻，從以往與老祖對話的點點滴滴當中，推測出來大約是山海。
“山海麼？”
“也就是說她想踏破山海？”
聽到沈慕瑤的話，沐凡再次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如今修煉環境不比上古時期，山海境在整個天心大陸都依然算是站在頂端的存在，而舉目之下，能踏破山海的更是少之又少，沈家老祖如今妄圖踏破山海，很難！
說不定終其一生都難以做到。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不能將她的神魂再次壓製？”
沐凡再次開口，絲毫沒有在意那老妖怪能不能聽見自己說出來的話。
“咳咳……”
然而沈慕瑤卻是被沐凡驚得差點嗆到，連忙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心中的尷尬。
“不行，老祖的神魂極為強大，豈是你我能夠撼動的。”
沈慕瑤連忙對著沐凡擺了擺手，生怕他再口出什麼狂言，惹怒了自家老祖。
“呼！”
“你等我一下。”
沐凡聞言點點頭，但神識卻是不著痕跡的沒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與混沌鼎開始交涉了起來。
“能否出手助我將那老妖怪的神魂鎮壓？”
沐凡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能！”
混沌鼎的聲音依舊淡漠不帶絲毫的感情。
“連你都做不到麼？”
沐凡聞言皺了皺眉。
“做得到，但是難保不會傷到你的道侶。”
混沌鼎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樣麼。”
聞言沐凡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隨即再次無奈的歎息一聲，“罷了，那就暫時不貿然對那老妖怪出手了。”
神識退出了丹田，沐凡再次抬頭看向了沈慕瑤，眼底卻閃過一抹苦澀之意。
“沐凡哥哥，真的不用擔心，我保證，我會好好的。”
沈慕瑤自然也猜到了沐凡定然是尋找辦法去了，如今這種表情，應當是沒有尋到更好的辦法。
不過沈慕瑤也並未氣餒，因為在她看來，雖然被老祖占據了肉身，但老祖卻是真的沒有傷害自己的心思。
“好！”
“但是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那老妖怪從你身體裡趕出來！”
沐凡點了點頭，但眼底的堅決卻絲毫不曾退散過半分。
“嗯，我相信你！”
沈慕瑤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但心中卻是安定無比。
知曉沐凡哥哥一直掛念著自己，便已經足以。
“對了，沐凡哥哥，跟我講講你這段時間的經曆吧？”
沈慕瑤撲閃著大眼睛，看著沐凡開口說道。
“你想聽，我說與你聽便是。”
聞言沐凡點點頭，隨即伸手將沈慕瑤攬入懷中，抬頭看著天邊的雲彩，緩緩為沈慕瑤講述著自己這一路走來的經曆。
沐凡沒有刻意誇大，也儘量隱去了自己所經曆的生死時刻。
但沈慕瑤從沐凡講述出來的經曆當中，還是聽出了這其中到底蘊含多少危機與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