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的虛無當中，沐凡原本喪失的五感和身體也在慢慢恢複。
“方才……”
沐凡有種莫名的直覺，方才自己在生死之中走了一遭。
感受著周身出現的變化，沐凡皺了皺眉，方才那種完全無法掌控自身的感覺到頭來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似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般。
深深的凝視著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沐凡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器靈？”
整個宮殿當中，也或許隻有那道器靈，能將自己耍的團團轉。
不明白對方的真實意圖，更不清楚對方到底身在何處，沐凡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飄蕩在半空中，宛若宇宙虛空中的一粒塵埃。
渾渾噩噩的飄蕩了不知多久，沐凡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抹幽芒。
在看到這一抹幽芒的第一時間，沐凡便感覺自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渾身冰冷無比。
“是你麼！”
沐凡心底震顫不止，一股足以讓人窒息的恐懼感，籠罩在心頭。
幽芒緩緩朝著沐凡漂浮而來，一圈圈黑色的漣漪蕩漾在其周身，漸漸的，幽芒的形態在沐凡的視線裡開始出現了變化。
幽芒緩緩化作一道人影，麵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著沐凡。
“你是它麼？”
良久，沐凡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它？”
“是誰？”
幽芒的聲音似有若無，好像直接響徹在沐凡的腦海中一般。
“不用裝糊塗。”
沐凡歎息一聲，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是。”
幽芒點點頭，麵上的那一抹笑意緩緩收斂。
“你來收服我？”
幽芒繼續發問，言語之中不帶有感情，好像在訴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沐凡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與天地同壽，你說呢？”
幽芒聳聳肩，麵上的表情逐漸淡去。
“與天地同壽麼？”
沐凡呢喃出聲，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那你甘心被我收服麼？”
“不甘心如何，甘心又如何？”
幽芒挑了挑眉，好似被沐凡的話激起了心中的興趣。
“如今像我這般，你覺得我能如何？”
沐凡攤攤手，麵上隻剩下坦然，好似這半日的經曆，已經徹底抹去了沐凡心中的忌憚。
“是啊，你我終究都不過是循著因果罷了，就算再如何抗拒，結局也不會改變。”
幽芒好似陷入了回憶當中，眼底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麼？”
幽芒繼續開口。
“為何？”
沐凡心中一動。
“因為你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
幽芒呢喃開口，眼神逐漸變得茫然。
“所以，我選擇臣服，但未來如何，我無法保證，或許又會像從前那般，擇主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