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家的璽兒就倍受族老冷眼相待,就因為那個小雜種是被那個賤女人帶回來的?就因為我這個當娘的是小家族出身,向來不受你們文家重視?”
說著,青兒抬手指向了遠處的文月,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嫉妒與怨毒。
昔日,文月作為文家的小公主,就倍受文家眾人的寵愛,之後文月失蹤,後又委身於一個出身南域的不入流之輩,整個文家表麵上看似都對文月失望透頂。
但隻有她清楚,文家從來沒有放棄過文月,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對方離開那個男子,上至族中的族老,下至文月的幾位哥哥,對於文月都是牽腸掛肚的擔憂,嘴上說著文月敗壞了文家的名聲,要將其逐出文家,但實際上卻是派出了幾位護法時刻在暗處保護著文月。
當年她嫁到文家之後就一直活在文月的陰影之下,直至後來文月留在了南域,她才覺得自己在文家活的像是個人了,終於有人能注意到自己了,終於自己不再是個小透明了。
等到自己懷了孩子,生下了璽兒,一切都在往她期待的方向發展。
但好景不長,文月回來了,甚至前兩年還帶回來了一個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野種,這個野種的出現,不僅奪走了她的關注度,甚至還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家璽兒的寵愛。
家族內的幾位族老對待璽兒是一種態度,對待那野丫頭又是一種態度,甚至有時候她都在懷疑,自己的璽兒難道不是家族的血親?那個野丫頭才是?
“青兒,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聽到紅袍婦人所說的話,文月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隨即搖搖頭開口說道。
“閉嘴!”
“你這個賤人,就是你,若不是你,我身為文家長媳,又怎會不受家族的重視,若不是你,璽兒作為文家的長孫,又怎會被幾位族老冷待?就是你在背後挑撥離間,就是你攪得我們家無法安寧!也是你,讓他從來沒有認真待我!”
青兒聞言麵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瘋狂之色,一雙眸子之中滿是怨毒,惡狠狠的瞪著文月開口說道。
“青兒!你過分了!”
一旁,儒雅男子聞言麵色頓時一變,連忙看向紅袍婦人嗬斥出聲道。
“嗬嗬,又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從我進了你文家,你從來就沒有重視過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道侶,在你眼裡,我甚至比不上文月的一根頭發絲,對還是不對?”
聽到儒雅男子的話,青兒的麵上浮現出一抹淒涼與悲苦,眼神之中透漏出一抹灰白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自嘲,開口說道。
一旁,眾人聞言麵色頓時一變,連忙轉過頭,不敢去看自家大哥的眼神。
果然,此話一出,那儒雅男子麵上的淡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鐵不成鋼,以及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羞怒。
“青兒,回家,不要再鬨了。”
儒雅男子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憤懣,開口說道。
“嗬嗬,鬨?果然,我的任何舉動,在你眼裡都是在自以為是的胡鬨,是無理取鬨對不對?”
青兒搖搖頭,眼底的絕望更深了幾分。
“大哥,你家的事情你自己回去處理吧,我的人我先帶走了。”
文月冷眼看著這一幕,心底泛起一抹淡淡的無奈,扔下一句話,便要轉身帶沐凡等人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麼?”
然而就在文月轉身準備離開之際,青兒卻是身形一閃攔在了文月的身前。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