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彆墅就隻有她和張媽兩個人,如果他們今晚就想殺了她,早在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們便已經下手了。
這隻是對她的一次恐嚇。
而想殺她的人是誰,她還沒有目標。
受了驚,張媽並沒有馬上回屋休息,而是選擇在一旁看看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馮澄鎮靜地為豆豆清理傷口。
狗子是忍不了疼的,顫抖不止的身軀和哀戚的哼鳴聲代表著它此刻很疼很疼。
照顧了這麼多年的狗子,張媽看著尤為心疼,忍不住上前去安撫。
然一碰到它,差點被它扭頭咬了一口。
還好手收得比較快。
馮澄擔心給看向了張媽,“你沒事吧?”
張媽搖頭,道“沒事。”
與此同時,狗子掙脫了身,疾速跑遠了些,站在遠處對望,幽怨的看著她們二人。
看著它腿上的血痕,馮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她起身,試探地靠近了它,哄它道“好了,不上藥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而她每靠近一步,狗子便往後退一步,似是不相信她的話。
“豆豆,聽話。”
狗子不肯,朝她汪了一聲。
無奈之下,馮澄隻要用強,追著它滿屋子跑。
最終在沙發上按住了它。
張媽擔憂道“小姐,你小心點,它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不穩定歸不穩定,但它至始至終都沒向她齜牙咧嘴。
馮澄此刻心情尤為複雜,說沒上藥,便沒再繼續給它上,用醫用紗布給它包紮了一下傷口,隨後狗子安放回了窩。
在張媽收拾客廳的時候,馮澄壓著恐懼獨自出了前門,在狗子方才站的位置,舉著手電筒,彎腰尋找著什麼。
最終在花壇中,找到一顆子dan頭。
在確定傷豆豆的武器後,她深知這不是一個玩笑。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上一次尾隨她的人跟他們是一夥的。
他們的目標是她。
今晚他們已經傷了她的豆豆,萬一以後,還要拿她家人的性命恐嚇……
那情景,她想都不敢想。
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將那子dan頭握緊在手中,抬步回了屋。
張媽依舊放放心不下,對她道“小姐,還是把小叔子叫回來吧。”
馮澄問她“小叔最近有回來嗎?”
“上周六小姐跟著朋友離開後,小叔子也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會我會跟小叔說,今晚的事情先彆告訴他,我有我的安排。”
張媽也沒再多問,隻應了一聲“好。”
自從上次小叔從江城回來後,回家的次數隻有一次,顯然很不對勁。
他到底有多忙?忙到連家都不回。
思緒紛亂,頭越來越脹,她壓著眉頭上了樓。
於書桌前,她攤開了手掌,盯著子dan頭的目光逐漸漫漶模糊。
直到旁邊的電話鈴聲響起時,她震顫地回過了神來,看向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信息。
鈴聲在室內回響,跟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安靜下來。
唯一一次沒有接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