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掐斷,麻元龍反應過來什麼錢,氣急敗壞就打回去,手機裡卻顯示空號,他氣到臉色通紅,一把摔了手機,零件四散,崩得到處都是。
“死簫翁,彆特麼讓老子遇到你,否則非扒了你的皮,當地墊!”
另一邊,簫翁隨手把手機一丟,嘴裡哼著小曲,旁邊沙發上的沈燁白了他一眼“幼稚。”
“你懂什麼,這叫殺人誅心。”簫翁感覺渾身舒暢,傷口也不疼了“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他那藏錢的地方換都不換,怪誰啊?”
麻元龍心高氣傲,不把人當人,還願意跟隨在他身邊的,要麼無家可歸,無可奈何,要麼就是跟他一樣的人,藏錢的地方這麼多年不換,也是沒料到,當年親眼看著丟入魚群的人還能活著回來偷他錢。
沈燁“錢一半打我卡上,還有跟你說的事記得彆說空。”
簫翁揚起的笑聽到這瞬間垮下,不滿控訴“這錢你也扣啊!還有,請人辦事,就不能有點笑模樣嗎?我可是在維護你的任務欸。”
話落刹那,一把開了刃的匕首赫然抵在簫翁滾動的喉嚨上,未用力,依然流出了一滴血。
沈燁笑得淺,居高臨下站在他身邊,垂眸注視“這樣夠嗎?”
簫翁嘴角一扯,連口水都不敢吞,伸出指尖輕輕挪開了匕首,笑得諂媚“夠,當然夠,咱二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馬上讓人打。
一半夠不,要不多打點?”
“記得辦事。”丟下四個字,沈燁將匕首插回旁邊憋笑的手下腰間,頭也不回的離開。
病房門被關上,窗外一陣悶雷響起,那手下沒憋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簫翁瞪向他“笑個屁!還特麼的不去辦,要我親自來啊!”
手下閉緊嘴,邊搖頭邊快步往外走。
房間裡隻剩簫翁一人,抬手摸了下喉結處傷口,嘶了一聲,嘴裡低喃“這勁,真懷疑到底是不是個女的,還是梨梨好。”
清晨,大雨變成細雨,空中飄浮著一層白霧,燥熱感沒有因為下雨而減少,反而更加悶人。
沈燁從病房隔間穿好校服出來,隔著門縫看了眼相擁而睡的兩人,轉身輕手輕腳離開。
出了門,遇到前來送餐食的張姨。
“大小姐起這麼早,這是您的早飯。”張姨將一個餐盒遞給她,笑容和藹。
沈燁接過,微微一笑“今天要是那個齊夫人再來,就說媽媽身體不適睡了,讓她回去。”
張姨“那顧小姐”
“也這麼說,她會明白的。”
張姨點了點頭“大小姐晚上其實可以不用來的,白天還要上學,晚上還要複習,再來醫院睡不好,對身體也不好。”
“沒事,莊園沒人,我自己挺無聊的。”說罷,沈燁拎著餐盒,越過她離開。
出電梯刹那,隔壁電梯剛好合上。
——
“怎麼身體不適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方黎手拎小包,麵露擔憂,站在病房門口,視線想要往裡麵看。
張姨攔在門口,姿態疏離“齊夫人,我家夫人才做完手術沒多久,需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