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墨硯眉頭蹙起:“嫂子胡說什麼。”
“嫂子沒胡說,你瞧那眼睛,都說桃花眼是狐狸精轉世,不是安心待在家,相夫教子的料。”
鄭淑萍的眼眸裡閃過怨毒,滿是算計,對那沈詩妍沒有半分好感。
見他沉著臉,鄭淑萍繼續地說道:“就算現在被毀容了,那也改不了本性。還有那疤是真的醜,看著可怖,一點都配不上你,還有……”
“夠了!”宋墨硯厲聲打斷她的話,“她是我妻子,嫂子不要出言侮辱。”
鄭淑萍雖然有點緊張,卻還是不怕死地說道:“嫂子是為你好。你要是娶了她,彆人都要在背後笑你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宋墨硯將存折從她的手中拿過,嚴肅地批評:“以前怎麼不知道,嫂子這麼以貌取人。詩妍被人毀容本就難過,我不希望任何人繼續在她的傷口撒鹽。”
看到他鐵青著臉,鄭淑萍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墨硯你還年輕,還有很多選擇,何必在這女人身上吊死?這家裡有我照顧著,你也不用焦急,能多選選。”
鄭淑萍苦口婆心地勸說,一副為他好的樣子。
“我和詩妍已經結婚,嫂子想破壞軍婚,要被抓進公安局的。”宋墨硯提醒道。
鄭淑萍吃了一驚:“這麼快啊……那,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進局子啊,她可不願意。
看到他手裡的存折,鄭淑萍靈機一動:“墨硯啊,你還年輕,置辦彩禮沒經驗。不然這樣,我幫你張羅。”
說著,她的手朝著存折而去,卻落了空。
宋墨硯將存折踹進口袋裡,淡然地說道:“彩禮就讓詩妍自己張羅。”
說完,宋墨硯轉身。
見狀,鄭淑萍急得抓住手:“這天天防著,墨硯身邊怎麼還是給出現個女的。”
另一邊,宋墨硯進屋時,沈詩妍恰好將厚塗好去疤霜。
來到她的麵前,宋墨硯將破舊的綠色小本子交給她。
沈詩妍好奇地接過,隻見綠色的小本本上寫著:活期儲蓄存折。
打開一瞧,裡麵則是手寫的一筆筆數字:三百、五百……
雖然偶爾有支出,但存入的筆數更多,竟然有1820!
在工資普遍低的八零年代,這是比不小的錢。
“這是,給我的?”沈詩妍驚詫。
“嗯,這是彩禮錢,給你來買新三件。我算了算,大概是夠的。”宋墨硯如實地說道。
黑白電視機和洗衣機四百左右,冰箱約莫一千出頭。
見她沒說話,宋墨硯補充道:“要是不夠,我去跟戰友借點,到時工資發了還。”
沈詩妍斂回思緒,將存折還給他:“我瞧著新三件家裡都有,不用買了。”
宋墨硯愣了兩秒,沒想到她會是這句。雖然家裡確實有了,都是後來他和他大哥賺錢後置辦的。
看著那存折,宋墨硯沒有收:“就算新三件不買,這筆彩禮也必須給。這存折你收著,這筆彩禮金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沈詩妍眼前一亮:“真的嗎?”
快兩千塊錢的啟動金,足夠讓她在八零年代做個小本買賣。
宋墨硯點頭:“真的。我現在工資每月一百六,以後我都會交給你,咱們家你來當家。”
沈詩妍受寵若驚,這並不在她的預期裡。
看得出來,宋墨硯是真的把她當成自家媳婦兒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