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天蒙蒙亮時。
宋墨硯躡手躡腳地抱著床單走出房間,生怕吵醒了剛剛入睡的某人。
看著床單,想到昨夜酣戰的場景,宋墨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昨晚,是和第一次截然不同的感受。
經過一個房間時,恰好和剛起床的鄭淑萍遇見。
看到他,鄭淑萍錯愕:“墨硯,你怎麼起這麼早?”
宋墨硯抱著被子,窘迫地說道:“我洗床單。”
聞言,鄭淑萍熱情地說道:“我幫你洗吧。”
手剛要碰到床單,卻被宋墨硯躲開:“我自己來。”
見狀,鄭淑萍微愣。
她想起前兩天,宋墨硯謝絕了她幫他洗衣服。
看著和自己變得生疏的宋墨硯,鄭淑萍難過地說道:“墨硯,我跟你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過你和沈詩妍嗎?”
宋墨硯眉心擰起:“嫂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嫁進宋家也七年了,這兩年來,我們也算相依為命。沒想到你為了一個沈詩妍,卻要還跟我生分。”
聽到她的話,宋墨硯認真地應道:“詩妍是我媳婦兒。嫂子,我很希望你和我媳婦兒好好相處。”
“我哪兒有不和她還好相處,是她平常趁著你不在家時欺負我們母子。”鄭淑萍惡人先告狀。
宋墨硯的眼神冷了幾分,嚴肅批評:“嫂子,我不希望從你的口中聽到關於我媳婦兒的壞話,免得傷了我們叔嫂的情分。”
說完,宋墨硯抱著床單去清洗。
鄭淑萍剛要說話,忽然看到床單上那曖昧的痕跡,瞬間明白了什麼。
“墨硯,這東西臟,男人碰不得,不然晦氣,沈詩妍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鄭淑萍責怪地說著,將他拽了過去。
“沒事。”
“怎麼沒事,你們當兵出任務,最怕觸黴頭,她這是想要你的命嗎?”鄭淑萍義憤填膺地控訴。
宋墨硯的神情冷上幾分:“這是我願意洗,跟詩妍沒關係。”
看到他淩冽的眼神,鄭淑萍的心裡咯噔一聲。
那眼神,仿佛她再說一句,他就會把她趕走。
見狀,鄭淑萍默默地收回手。
宋墨硯沒再理會她,繼續認真地清洗床單。
看到床單上的斑駁,鄭淑萍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攥著。
那痕跡,就像對她守寡的嘲笑。
沈詩妍這一覺睡得很沉,等終於睡醒起床時,已經中午。
坐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腰,沈詩妍感慨:“男人果然狗啊。”
想到昨夜的瘋狂,沈詩妍決定要重新定義宋墨硯這人。
看到她出了房門,鄭淑萍鄙夷地說道:“大中午才起床,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也虧得婆婆去世得早,不然一定好好教你規矩。”
沈詩妍手撐著腰,笑得人畜無害:“沒法子,墨硯體力太好,要了我一夜。這不天亮的時候,才放我睡覺。這當兵的,體力就是好。”
鄭淑萍漲紅了臉:“你你你……不要臉,竟然說這種事。”
“至少我能說,嫂子連說的機會都沒有。”沈詩妍不緊不慢地應道。
鄭淑萍氣急,愣是憋不出話來。
慢悠悠地走到她的麵前,沈詩妍友好地提醒:“嫂子,我勸你還是少招惹我。同住屋簷下,互不打擾最好。不然被我氣出病來,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好慘啊。”
鄭淑萍氣得整張臉都白了。
她一直以為城裡姑娘好欺負,可每次和沈詩妍吵架,她都要被氣得半死。
更過分的是,宋墨硯明顯袒護她。
想到自己的未來,鄭淑萍內心擔憂:“我得讓墨硯知道我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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