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好紙錢,兩人又逗留了會。
宋墨硯平時很忙,能回來拜祭的時間並不多。
和父母告彆後,又去了附近的一個墳墓。
“這是我哥的。”宋墨硯低沉地說道,說話時,他低垂著頭。
瞧著他的樣子,沈詩妍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在自責嗎?”
宋墨硯沒有隱瞞:“我哥這輩子最信任的人就是我,所以才把嫂子和侄子托付給我。總覺得,我辜負他的囑托。”
宋墨硯和哥哥的感情很深,自從去當兵後,兩人便相依為命,彼此互相照顧。
沈詩妍認真地說道:“你沒有辜負他們,我覺得照顧的話,不僅是生活,更要讓他們成為更好的人。現在小野驕縱,還總是狐假虎威,這性格不好。”
宋墨硯表示讚同。
“而且一起生活,到時候問題會更多,感情也會生嫌隙。”
宋墨硯夾在中間為難,加上爭執會破壞感情,所以分開生活是最好的。
“都說遠香近臭,再好的關係,天天生活在一起都會有矛盾的。”沈詩妍繼續地說道。
宋墨硯嗯了聲:“我知道。嫂子他們搬出去後,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也會儘我所能,可以嗎?”
聽到他的話,沈詩妍輕笑:“當然可以,我又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
“謝謝媳婦兒。”宋墨硯由衷地說道。
“不客氣。”沈詩妍俏皮地應道。
她從宋墨硯得到很多的愛和尊重,她自然也想要反哺給她。
見時間差不多,兩人準備下山。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沈詩妍總算見識到。
哪怕穿著小高跟,沈詩妍依舊走得步履維艱。
那些都不能稱之為路,隻是走得人多了,變成了路。
走著走著,沈詩妍腳腕一疼。
“啊。”沈詩妍吃痛地驚呼出聲。
宋墨硯立刻停下來,檢查她的情況。
“扭傷了?”說話間,宋墨硯單手托著她的腳,另一隻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按。
“嗯,有點疼。”沈詩妍擰著眉心。
宋墨硯沒說話,蹲著身,低頭幫她揉按腳踝。
想到空間藥田裡的藥,沈詩妍的手朝著包包裡而去。
隨後,從空間裡拿出一瓶紅花油。
“我帶了藥。”沈詩妍說著,便將藥遞給他。
“還是你聰明。”宋墨硯說著,接過藥酒,塗抹在腳腕上,隨後開始使勁地揉搓。
他的手掌很有力量,隨著使勁地揉搓,藥滲透進傷口,沈詩妍隻覺得燙燙的,疼痛減輕不少。
沈詩妍安靜地看著他,看著他認真而嚴肅的側臉。
終於上好藥,沈詩妍的腳腕好多。
站起身,剛準備邁開腿,卻見宋墨硯彎腰。
嗯?沈詩妍不解。
“上來,我背你。”宋墨硯簡明扼要地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
“聽話。”宋墨硯眼神溫柔。
瞧著他的樣子,沈詩妍眼裡閃爍著笑意,隨後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