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突然道歉?”
“當初是我不對,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還差點害死你。”鄭淑萍自責地說道。
自從回到老家,鄭淑萍越想越後悔。
如果不是她當初腦子一熱,做那些不理智的事情,也不會害得自己隻能被趕回老家。
是她的愚蠢,害了自己。
“嫂子是覺得我搶了墨硯,對嗎?”沈詩妍平靜地開口。
迎視著她的目光,鄭淑萍點了點頭:“是。自從墨硯大哥去世後,墨硯就照顧我們一家三口。我當初想著,隻要他不結婚,就能讓他一直養著我們母子三人。”
那樣,他們的撫恤金就能一直存著,花銷都靠宋墨硯。
“撫養你們不是他的責任。”沈詩妍淡然地說道。
“是啊,所以我才有了報應。”鄭淑萍歎氣地說道,“這是農村,生活畢竟比不上家屬院裡。”
想賣慘重新回到家屬院?沈詩妍眉毛輕佻。
“家屬院住的都是軍屬,除非嫂子改嫁軍人。”沈詩妍悠悠地說道。
明白她的意思,鄭淑萍淺笑:“我知道,我不會改嫁的。我丈夫那麼好,我找不到比他對我更好的人。這輩子,我就守著小花和小野過,把他們撫養長大。”
說著,鄭淑萍看向屋內的兩個人影。
沈詩妍看著她,微笑地說道:“嫂子,墨硯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如果你能好好撫養倆孩子,將來他也會儘量幫襯你。”
鄭淑萍點頭:“我知道。弟妹,我也請你能不要記恨我。”
她如今是明白了,想要宋墨硯對他們母子三人有點照顧,還是得和沈詩妍處好關係。
再次見麵,平心而論,沈詩妍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沒什麼好記恨的,過去的都過去了。”沈詩妍隨意地說道。
平日裡見麵少,一般也不會有什麼矛盾。
“謝謝。”鄭淑萍由衷地道謝。
轉眼便是臘月二十八,屬於沈詩妍和宋墨硯的婚禮終於到來。
宋墨硯的親朋好友、街坊鄰裡都來家裡參加婚禮。
不僅這些,江霆也帶著他的朋友一塊來。
因此,當村民們看到一輛輛氣派的車子開進村子時,滿臉的驚訝。
“這些都是大人物啊,這宋家的小子混得真好。”
“可不是。聽說他家媳婦兒也是了不得,她的爸爸是哪個省的省長呢。”
“省長啊,那宋墨硯算高攀了吧。”
宋墨硯早已安排了人在那指路,賓客們跟隨著指引來到宋墨硯的家裡。
在八零年代的農村,婚禮充滿了樸實和熱鬨的氛圍。婚禮通常在新郎家的院子裡舉行。
大清早,宋墨硯家裡就開始張燈結彩,貼上紅色的喜字和對聯。院子裡擺上了桌椅,招待親朋好友。
沈詩妍穿著宋墨硯定製的龍鳳褂,坐在房間裡。
今天的她畫著精致的妝容,龍鳳褂襯得她更加明豔動人。
看著鏡中的自己,沈詩妍有片刻的失神。
以前她曾經期盼過婚禮,那是聖潔的婚紗、神聖的教堂。
隻是命運和她開了玩笑,讓她來到八零年代書中,還在這愛上了宋墨硯。
這場婚禮雖然會和現象中不一樣,但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敲門聲響起,沈詩妍從抽離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轉頭,便見宋墨硯走進屋內。
今天的宋墨硯罕見地穿著長袍馬褂,看著有一種儒雅的帥氣。
加上他身材修長,十分能彰顯出氣質。
宋墨硯來到沈詩妍的身邊,屈膝蹲著,嗓音低沉溫和:“吉時到了,我們該去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