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隊就是練兵場。
不論是相聲門,還是口技門。
上座率降個不停,唐雲風隻能劍走偏鋒,想出“花場”表演這麼個法子。
在相聲的園子裡,加上口技的表演。
相比於相聲,口技是一門“新”藝術。
都多少年了,民間的舞台上哪見過這玩意兒?
這下觀眾們有興趣了。
花個三十塊錢,便能看到這種隻從老輩人口裡聽說過的技藝,彆說老觀眾,就連年輕人都感興趣。
有神技聽,還有樂子聽,這票買得劃算。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德芸社廣德樓劇院的名聲,很快便在左近傳開。
園子攏共就兩百個座位不到,想要滿坑滿穀,根本不需要天下皆知,隻要附近的觀眾捧場,便已經完全足夠了。
從第二天開始,觀眾人數開始回升。
幾天工夫,唐雲風便讓每天的票數,能全部賣完。
這可把師娘王慧給樂的,又動了挖自己丈夫牆角的心思。
郭德剛這一段時間心情不暢,哪怕新園子出現了問題,她都不敢再給他添堵。
直到現在問題被唐雲風解決,她這才誇帶捧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郭德剛。
於是,第二天下午,郭德剛直接殺奔廣德樓。
其他人還沒到,後台隻有唐雲風和林思月師姐弟倆,正坐在旁邊討論節目。
現在林思月每天都來園子裡表演,已經算是後台的一名常駐演員。
唐雲風還未出師,單靠自己一個人撐不起一個完整的口技節目。
一人不行,兩個人湊,請幫手是唯一的選擇。
口技門的人,老的老,上班的上班,盤算來盤算去,可不就隻有師姐最合適嗎?
唐雲風開口了,成五爺和林思月沒有不答應的。
小師弟有難,身為師父和師姐不幫誰幫?
隻是不知出於什麼顧慮,林思月不肯露出真容,堅持用一塊白紗遮麵,還用化名“林月”。
成五爺顯然也清楚個中原由,沒有反對。
於是,觀眾們便看到舞台上,多了一位擅長口技的“白衣神秘女子”。
相聲班子就是和尚廟,清一色的男演員。
林思月這麼個漂亮姑娘一來,甭管在台上台下,那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後台還好,原本也是個講規矩之地,大家單獨給了她一個休息室,平時進出性子收斂一些。
而台下的觀眾就沒那麼內斂了,每回林思月一出場,都是掌聲如雷。
尤其是她的“鴿子談戀愛”,表演到最後,總是能將鴿子吸引過來,乖乖地站在她的手臂上。
白紗遮麵,白衣束身,白鴿相襯,簡單美的一塌糊塗,聖潔得跟仙女似的。
這會兒不但有掌聲,還有尖叫聲,都是年輕的男觀眾。
每當這個時候,師姐都不自覺的將身子往唐雲風身後縮。
郭德剛一進後台,唐雲風便看到了他。
有些意外的,趕緊站起來拱手道“師父辛苦,您怎麼來啦?”
郭德剛笑得滿臉欣慰。
票賣完,雖然賺不到錢,但至少能夠少虧一點。
想要保本略有盈餘,那得兩場開滿。
想要賺錢,得兩場全都賣上站票。
每個園子的盈收比,差不多都是這個節奏。
現在新園子開張不到半個月,便能將一場票賣完,不容易。
郭德剛感慨道“少爺,這幾天很辛苦吧?”
“哈哈,沒有,大夥都很賣力氣。”
郭德剛點頭,笑著沒有多說。
轉身看向林思月,心裡一愣,這位該怎麼稱呼?
這輩分亂的。
林思月心思剔透,率先盈盈一禮,道“郭老師辛苦!”
郭德剛哈哈一笑,回禮道“林姑娘辛苦!”
唐雲風請師父入座,林思月這邊便奉上了茶水。
師父既然特意過來了,那有些情況就得親自彙報清楚。
於是,唐雲風便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一遍。
最後拿眼睛看著郭德剛,等著他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