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頭一回麵對這種情況,頓時不知所措。
懷裡的女孩像一隻受驚的貓,帶著輕顫,牢牢的黏在他身上。
薑禾遲遲得不到回應,悄悄冒了個頭,望著男人淡定的神色,小聲問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司承垂眉,將她的擔驚受怕儘收眼底,失笑一聲。
此情此景,他的笑容,在薑禾看來,毛骨悚然脊背發涼,她嚇得放開了他。
“你笑什麼?”她的聲音帶著警惕,滿腦子都是不好的畫麵。
司承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她身上一秒,即刻彆過了眼去。
“是貓在叫。”他說。
薑禾這才發現胸口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睡裙的吊帶繩掉了一邊
裡麵什麼也穿
這會兒也管不著是鬼叫還是貓叫了,她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看光光了。
都是夫妻,沒什麼好尷尬的,再說了,人人都有胸,指不定他的比自己的還大她給自己洗腦。
佯裝淡定的將肩帶拉了回去,她尷尬笑笑,“原來是貓,我以為春天已經過了”
司承餘光瞥見她穿好了衣服,才將視線轉了回去,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薑禾下意識抬眼,與他四目相接。
屋子裡門窗緊閉,窗簾嚴絲合縫,密不透風,昏黃的床頭燈襯得此刻的氣氛曖昧又旖旎。
薑禾緊揪著裙擺,輕咽口水,說“我明天不上班”
這話指向明顯。
就算是閃婚,但那也是正經的結婚,正常男人都不會放著妻子忍那麼久。
他不好意思的話,她就主動一點。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的氣氛好,渾身精神,運動完好入睡
司承輕咳一聲,“嗯,不上班也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並帶好了門。
他走得瀟灑,把薑禾襯得像樓下叫喚的貓,尷尬又無助。
她頓時覺得很丟臉,把腦袋埋進被子裡。
“我在乾什麼!”
無能捶床。
不對,剛才氣氛都烘托到那了,她不信司承聽不出來她話裡的意思。
她拿起手機,發了個貼跟老公說“我明天不上班”,他讓我早點睡,是不是故意的。
恭喜你,是的,他不行。
他不行。
他不行。
他不行。
他不行。
薑禾看著滿屏的“他不行”,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難怪要相親當天那麼爽快的同意跟她結婚。
難怪同居第一天,她兩次發出同床共枕的邀請,他都拒絕了。
難怪故意聽不懂她的暗示。
原來是,他那方麵有問題。
奶奶的書還是太獨斷了,也有例外的
她不禁唏噓,那麼帥的男人,竟然不行,真可惜。
唏噓完,她不禁可憐起自己。
年紀輕輕就玩起了柏拉圖。
——
前一夜失眠,導致她一覺睡到大中午。
睡懵了,她短暫性的失憶五分鐘,而後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太丟人了。
果然人在深夜的時候容易做出後悔的決定。
午餐做好,司承遲遲不見薑禾下樓。
昨天發生那樣尷尬的事,他以為她不好意思下樓,便任由她。
過了一會兒,他怕她餓死在房間裡,無奈的又操心上樓。
“薑禾,起了嗎?”
他敲門時,薑禾正好要出門洗漱。
她擰開門,露出一個無事發生的笑容,“早啊,司先生。”
司承“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
“是嘛,我以為還是早上呢。”
司承沒揭穿她尬出天際的假笑,而是讓開了路。
午餐兩個人都無言,薑禾吃一口飯,盯三次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