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偏頭,視線落在那張白淨的小臉上。
薑禾的臉驀的一紅,彆過了眼,輕咳一聲緩解偷看的尷尬。
“昨晚著涼了?”司承眼底多了一分擔憂。
薑禾的臉更紅了,也忘記了回複祁南,連忙擺擺手,“沒有。”
“下次彆喝酒了。”
“好”
她可再也不敢喝了。
話題結束,車裡再次歸於沉寂。
薑禾的企鵝號再次響起,她連忙把提示音關掉,卻不再回複祁南。
出門太晚,碰上了早高峰,路上堵成一片,她光榮遲到。
昨晚聚餐的幾個同事也都遲到了。
孟飛白頂著黑眼圈朝她走來,問“昨晚給你發信息怎麼沒回,你安全到家了吧。”
薑禾這才打開微信,看到他各種信息轟炸,說“抱歉,昨晚喝多了。”
“聽人說你跟一個陌生男的走出酒店,害得我以為你被人撿了”他嘟囔了一句,轉身走了。
中午,孟飛白同往常一樣跟薑禾拚桌,他把一瓶常溫飲料遞到她麵前,“給,這個口味好喝。”
薑禾望著他,說“我結婚了。”
話音落下,空氣沉寂半分鐘。
孟飛白似乎在腦海中把“我結婚了”四個字過了好幾遍,猛的站起身來,滿眼震驚的盯著她,幾乎要把她盯穿。
薑禾早就預判了他一驚一乍的性格,在他要開口前捂住他的嘴。
孟飛白瞪著她,許久不說話。
薑禾費力的拉著他坐下,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把你當好朋友才告訴你的。”
孟飛白合上驚訝的嘴,表情五味雜陳,習慣性的咋舌,
“我還是小看了你,以為你憋了個大的,沒想到你拉了坨大的。”
薑禾“嘖”了一聲,警告道“好好說話。”
“不是,你這連職場都沒整明白的年紀,竟然敢去碰婚姻,說你一句戀愛腦你還當上了。”
“你行了嗷,再說就破壞我倆的黃金般的友誼了。”
孟飛白恨鐵不成鋼,又問“他多大。”
“二十八。”
孟飛白繼續打擊,“老男人,連個表都給你買廉價的仿品,你喜歡他什麼?”
薑禾拒絕了他的語言攻擊,並抬起手,看了一眼閃著光的腕表。
“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你這種單身狗不會懂。”
孟飛白“”
晚上下班,薑禾打了個車去江北酒店取車。
回到家,已經是八點半,進門,發現司承正在脫西裝外套,看著剛回來。
但屋子裡卻充斥著溫馨的飯菜香。
“回來了。”
司承順手接過她手上的電腦包。
“嗯,你剛回嗎?”她很自然的將電腦包遞過去。
他不動聲色抬眸,掃了一眼她臉上的神情,如實說“剛回。”
她訥訥點頭,便坐下換鞋。
司承將電腦包放到客廳沙發上,而後進廚房盛飯。
薑禾換好鞋,先去擼狗。
小狗吃得正香,沒空搭理她。
她看著狗盆裡的牛肉和新鮮蔬菜,起身走到餐桌,瞥了一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緊接著進了廚房。
司承正在擦手,主動說“晚餐是保姆做的,保姆是爸媽安排的。”
如薑禾所料,這飯菜果然不是他做的。
“保姆住哪?”她問,突然腦洞大開,問“不會是住在後院的那間倉庫?”
這間屋子空間用得十分奢侈。
樓下一百多平全是公共空間,連洗手間都打掉了,而樓上僅做了兩間房間,連未來孩子住的地方都不曾考慮。
能給保姆住的,隻剩下後院的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