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薑禾正在上班,突然收到了司承發來的家規。
【就隻有幾條,很好記的。】
他這話把自己說得很寬容,可這十條,已經把她管得死死的了。
為了防止她再犯,第一條特意加粗字號,赫然寫著不能跟前男友去酒吧鬼混。
她逐條看了,回複了一句【有滿減嗎?】
司承【嗯?】
以為他不懂滿減的意思,他解釋道【滿五十減十。】
前三條的懲罰就是五十下,簡直就是欺負人。
司承【不能滿減,但可以滿加。】
這話簡直給了薑禾一記暴擊,她連忙拒絕滿加,【你當我沒說。】
這簡直是給自己挖坑。
司承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滿五十加十。】
薑禾緊急撤回前兩句話,然後裝糊塗,【好好工作,彆摸魚了,小心被老板抓。】
消息過去,對麵就好像猜準了她會撤回,發來一張截圖。
薑禾輕哼一聲,丟了一張表情包,便關了手機,專心工作。
泳池的方案改了兩天,在周五這天,她發到了興裕甲方們建的小群裡。
走出公司,天色漸暗。
回家路過美甲店,她停下車,打算把美甲卸了。
其實本可以等美甲自動脫落。
但她晚上總喜歡抓東西,司承生怕她把過長的指甲蓋抓翻出血,乾脆綁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連這一項權利都被剝奪,她連夜也要把指甲卸了。
店內隻有一位美甲師在忙,前台告訴她需要等上一會兒。
想著司承晚上加班不回來,保姆已經喂了狗,她了無牽掛,可以自由安排下班後的這段時間。
等了十多分鐘,小房間內走出一對男女。
女人笑容滿麵的欣賞纖細手指上的美甲。
男人則臉上透著擔心,“什麼時候不能愛美,你這懷著孕呢。”
女人不悅的“嘖”了一聲,“你怎麼跟你媽一樣老古董,我是懷孕了,不是殘疾了,美甲是做在手上,還能流產不成”
男人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話,連忙打斷,“行了,以後不能說這樣的話。”
女人很不屑他的擔憂,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離婚。”
“彆看現在肚子才兩個月,我爸媽可說了,得挑個吉祥日子先領證,才能辦婚禮,準備婚禮又要花時間,我要是穿不上婚紗,你等著娶彆人去吧。”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抬頭迎上了薑禾的目光。
薑禾挑眉,這不是他那位姐夫麼。
劉陽澤看到薑禾,冷聲質問“你怎麼在這?”
薑禾的視線落在他吊著三角巾的右手,以及臉上結痂的傷疤,輕輕挑起眉。
看到他這副樣子,莫名很爽是怎麼回事。
女人看薑禾眼神帶了幾分敵意,同樣質問道“老公,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