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向薑禾介紹,“那是沈竹雨,小承一起長大的朋友,去國外留學了好幾年。”
聽了這番話,薑禾再看他們,情緒變得有些複雜。
青梅竹馬,留學,歸國,這三個要素加在一起,她腦中隻有一個詞白月光。
況且,沈竹雨跟司承站在一起,誰見了都要說一句般配。
司母對她說,“小承的朋友,四舍五入也是你的朋友,快過去打個招呼。”
薑禾看他們聊得正開心,躊躇片刻,並沒有行動,而是扯了個笑,
“他們好像在談事情,我就不過去打擾了。”
司母笑笑,倒是沒再強求她。
中午十二點半,午餐開始。
司奶奶邀請沈竹雨一起入座,沈竹雨笑著婉拒了,“奶奶,我還有事呢,改天好不好?”
奶奶疼愛的摸摸她的腦袋,“好,奶奶等著。”
沈竹雨禮貌的朝薑禾微微頷首,而後向司承打了個招呼,“回見。”
司承語氣沒有起伏,“嗯。”
薑禾站在一旁,顯得像個外人。
司奶奶招呼著他們吃飯,司承牽起薑禾的手,說“奶奶,您先過去,我們等會兒。”
奶奶知道他們要說悄悄話,投去一副“我懂”的眼神,駐著拐杖離開。
薑禾被司承牽著去了堂屋,“先坐著等我。”
“噢。”她不明所以,坐了下去。
等了約莫一分鐘,男人拎著一雙白色的皮質女士拖鞋走來,單膝跪地,抬起腦袋,問
“剛才人多,怕你不自在,是哪隻腳磕到了?”
薑禾垂眉看著他,眼底的情緒更複雜了。
“怎麼了?”他抬起手蹭蹭她的臉。
她輕輕摳了摳手指,猶豫著說“右腳。”
司承抬起她的右腳,輕輕脫下高跟鞋,小巧纖細的腳在他的大手裡,如同上等的藝術品。
他輕輕碰了碰發紅的腳拇指,問“疼嗎?用不用叫家庭醫生。”
薑禾卻答非所問“剛才那個漂亮姐姐,是誰?”
即便知道是他的朋友,她還是想親口聽他說。
司承一邊拿起拖鞋套在她腳上,一邊說“小時候的玩伴,也是許久沒見了,就聊了兩句。”
語畢,他抬起頭,眼底漾著笑意,“吃醋了?”
薑禾望著他眼裡的笑,心裡更是亂了。
難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承起身,見她許久不答,揉揉她的耳朵,“想什麼呢,嗯?”
薑禾抬起頭,腦海中有個聲音在說,夫妻間該相互信任,一方的猜忌隻會讓剛建立起來的感情,潰於蟻穴。
她輕輕揚了個笑,“沒。”
司承覺得她的表情不太對,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有心事?”
“沒,能有什麼心事,就是肚子餓了。”她低頭摸摸肚子,試圖掩蓋奇怪的情緒。
司承失笑,伸手要牽她,“剛才我可是看見你啃了兩個粽子。”
薑禾很自然將手搭過去,站起身來,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圓圈,“那麼小個粽子,吃十個也不會飽。”
嘴上是這麼說,麵對滿桌的大魚大肉,她變得拘謹了起來,隻吃了一碗飯。
上個月胖的五斤還沒減下來,所幸沒再長,可不能再胡吃海喝,要真胖成球就不好看了
吃過午餐,奶奶雷打不動的上樓睡午覺。
司母跟嬸嬸們相約逛街看端午節目,本想拉著薑禾一起,順便給她挑幾身衣服。
他兒子根本不會養女孩,今天兒媳婦的穿著全靠一張小臉在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