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事件在要聞榜上掛了整整一天,熱度越來越高。
到了下午,這位叫“柿子”的博主發了一個露臉視頻,聲稱因為這件事,抑鬱症發作了,並曬出醫院的診斷書。
這一舉措,熱度再次推上一個新高度。
薑禾看著視頻裡哭訴自己悲慘身世和病情的女孩,主動給她發私信【我們並不認識,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消息過去,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她氣得翹班,直奔臨城最好的律所。
律所的前台記錄了需求,又多看了她一眼,微笑道
“您先去那邊的沙發休息一會兒,律師馬上就到。”
薑禾輕輕點頭,“好。”
約莫三分鐘,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女孩坐到對麵,並朝她遞來一張名片。
“薑女士您好,我是您的知識產權律師,溫懷夕。”
薑禾接過名片,倒是沒有介意對方的年紀,“溫律師您好。”
她知道律所這是看人下菜碟,畢竟石錘線索那麼清晰的案子,很難勝訴,所以派了一個新人來接。
溫懷夕頭一回獨立接案子,有些手忙腳亂,放下手上的筆記本和錄音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問“喝點什麼?”
薑禾淡笑著搖搖頭,“不用。”
“那我們直接聊,”溫懷夕打開錄音筆,“您的情況我在網絡上了解過,可以再跟我講講事情的全部經過嗎?”
薑禾把前因後果再次複述了一遍,說完,她補了一句“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兩個作品連細節都一模一樣,這幾乎是很難做到的。”
“所以肯定有人在說謊,不是我。”
溫懷夕認真的傾聽並記錄,抬起頭,說道“我相信你。”
有人信任自己,薑禾很感動,懇切的說了一句“謝謝。”
“我會儘可能為你調查清楚。”
薑禾再次說了一句“謝謝”,最後二人加了聯係方式,便相互道彆。
回了公司正好是下班時間,她沒有心情加班,於是打卡離開。
剛回到家,司承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理了理情緒,才接起電話,“晚上好。”
“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她的語氣輕盈,“順利,你呢?”
司承沒有回應,而是扭頭瀏覽著網絡上不分黑白的謾罵,胸腔湧起了怒意。他看著她一點點做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抄襲
薑禾沒得到回音,猶豫著問,“你今天上網了嗎?”
“嗯。”
她努努嘴,說“初賽期間,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我的參賽作品丟失,讓我再次提交,我當時沒想太多,就你會相信我說的嗎?”
“我相信你。”
薑禾頓時喜笑顏開,又說“我剛才已經去找了律師。”
“哪位律師?”
“是一位年輕的律師,”未了,她又說“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好的”
他那麼忙,她不希望他還要抽出空來為這種小事煩憂。
“好,有需要跟我說。”
“嗯,”話說開了,她的心情轉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快也要三天,我的助理還在臨城,有任何需要可以找他。”
“嗯。”
掛了電話,司承發來一個聯係方式。
薑禾發了好友申請,對方秒通過。
【太太您好,我是司總的助理,我姓郭。】
薑禾給他換備注,而後回了一句你好,便沒了下文。
吃過晚餐,她牽著狗下樓散步,又遇上了早上的那位鄰居。
這回,鄰居很熱情的牽著狗朝她走來,“呼嚕媽媽,又帶呼嚕出門散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