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下意識的掙了掙,否認道“不是因為他。”
仿佛被什麼東西緊掐著的喉嚨,突然灌進來一口空氣,司承得以喘息,卻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
“那是因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薑禾手指摳著沙發,“沒什麼理由,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他那麼優秀,跟沈竹雨才是一類人,而她隻會給他惹麻煩,還總惹得他生氣,好沒用
司承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腕,和她十指相扣,語氣近乎強硬的回絕,“我不同意。”
她鬆了鬆他的手,說“你遲早會同意的。”
司承扣著她的手不放,話語間滿滿的警告“如果這是你迂回求原諒的措辭,我遂了你的願,不再追究,如果你真想離婚,想都彆想。”
僵持不下,薑禾說,“我想回去休息了。”
司承這才鬆開她的手,“嗯。”
深夜,倆人同床異夢。
司承習慣了抱著她睡覺,今天卻懷裡空落落的,睜著眼睡不著。
屋內的空調有些冷,薑禾抱著玩偶蜷縮在一起。
老中醫的針灸很有效,她洗澡的時候例假準時到,頭頂往外冒的冷氣吹得她小腹微微發痛。
她實在受不了,撐著床坐了起來。
司承以為她要去洗手間,貼心的打開床頭燈,看見她抱著玩偶和枕頭,無奈的問“要去哪?”
“不想跟你睡。”
司承實在沒了耐心,起身奪過她抱在懷裡的玩偶和枕頭,丟回床上。
“薑禾,在我發火之前,收回你的話。”
房間內的燈光明滅,他的眸色深沉近墨,裡頭藏著一股蹭蹭往上拔高的火苗。
薑禾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不太愛笑,平時顯露的表情總是漠然又矜貴,看起來拒人於千裡之外。此時生氣起來,這樣的感覺更強烈,眉眼間的鋒利加了倍。
“嗯?”
她站著遲遲不動,倔著小臉,一副不懼暴風雨的表情。
司承太陽穴突突跳,真是娶了個祖宗。
就這樣,還嚷嚷著要生孩子,兩個祖宗一起鬨,遲早把他氣死
他彎腰將她橫抱起,丟到床上,欺身而上。
她想起身,卻被按住了腰。
男女的力量懸殊,他一隻手便可以輕鬆壓製住她,她動彈不得,卻止不住掙紮。
“放開我!”
司承深呼吸,被折磨得沒了脾氣,伸手把她摟入懷中,緊緊抱著。
“不鬨了好嗎?”他的語氣無助又無奈。
“我沒有鬨。”
現在主動提離婚,總比以後越陷越深走不出來要死要活,顯得體麵很多。
反正總得挨那麼一下,長痛不如短痛。
“現在離婚,你分不到一分錢,”他試圖用錢挽留她,“但是不離婚,就會有花不完的錢。”
她輕哼一聲,“當初結婚也沒貪圖你的錢,我可以自己掙。”
雖然不多,但勉強能活。
再說了,她又不是沒手沒腳,離了誰都能活。
“我知道,但我不想跟你離婚,”他把鼻息埋入她的發間,“彆再提這個事了,好嗎?”
薑禾看見他低頭服軟,心裡很不是滋味,兩個小人又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