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斂下笑,語氣透著些不容置喙的嚴肅,“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但不許再把離婚掛在嘴邊,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你知道後果。”
薑禾抿著唇,雙眼立刻變得淚汪汪,“凶什麼凶,就不能好好說話”
司承揉揉她的腦袋,心軟下來,“好了好了,不凶了,不哭。”
薑禾雖然喝醉了,但腦袋清醒,順利接上最開始的問題“你還是不想跟我生孩子,你不喜歡我。”
“沒說不想跟你生,你想生就生,我養得起。”
“真的?”她的眼淚收放自如。
“真的。”
薑禾仰著小臉開心了,又趴回他懷裡。
郭助理見到他們和好,跟著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司承把懷裡熟睡的人輕悄悄抱起,下了車。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他對助理道。
“不辛苦。”
隻要工資給夠了,加班到淩晨也是可以的。
薑禾聽到耳邊有動靜,迷迷糊糊醒了,“餓了”
司承這才想起來她沒吃晚餐,騰出一隻手摁了電梯,“想吃什麼?”
“不知道,好難受”
電梯門打開,他抬腳進去,好沒氣的說了一句“知道不好受還非要喝酒。”
“要你管,就喝。”
他無奈的失笑,“管著呢。”
“腳冷。”
“知道冷還把鞋子丟了。”
薑禾反應過來,掙紮著要下來,“要去找鞋”
“我讓助理去找。”
“噢。”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司承走到家門前,將她放下,“踩在我鞋上,”
她聽話的照做,麵對麵的與他站在一起,“你看,我長高了。”
他扶額失笑,一邊摁家門密碼一邊道“嗯,長高了。”
“滴——”
房門打開,狗子迫不及待的迎上來,興奮的在他們腳邊打轉。
薑禾見到狗就走不動道,蹲下身抱著它。
狗子盯著她不敢認,搖頭晃腦好一會兒。
司承單手抱起她,另一隻手拎起拖鞋,“先去把腳洗了。”
她還未反應,便被帶去洗手間,把狗拋在腦後,自覺的卸妝,脫掉裙子,立刻被男人抱進浴室。
“我要自己洗!”
“醉醺醺的,彆滑倒了。”
在浴室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她濕著長發往外走,滿腦子都是找狗,“狗還沒洗呢。”
司承拉住她,“狗不用洗,過來吹頭發。”
“不行,它要洗。”
司承哄不好,直接把她抱回房間吹頭發。
吹乾後,她跌跌撞撞著走到客廳,非要扯著狗的一隻腿,說要跟它一起睡覺。
司承雙臂環胸,問“你看它願意嗎?”
“它願意。”
“汪!”
司承“”
他把她洗乾淨,可是不讓她跟狗睡的。
僵持許久,她隻能妥協,讓狗睡床邊。
夜,終於平靜。
翌日。
薑禾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叫醒,糊糊塗塗的爬起來,頭沉得如同被人無痛開顱。
她扶著腦袋,伸手拿起手機,盯著一串不認識的號碼,摁了接聽,然後倒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