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實實在在的感冒了。
興許是前幾日出差累壞了,抵抗力下降,又總不知天氣的冷熱,穿得少,這才惹出了病來。
但她擦擦鼻子,依舊不承認自己生病,“我沒事,不是感冒,喝點熱水就能好。”
司承無奈扶額,“這就是感冒。”
他翻出家裡的藥箱,給她衝了一包衝劑,“昨天就該給你喝的。”
雖然嘴硬,薑禾還是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我已經十多年沒生病了。”她嘟囔了一句。
司承接過她喝乾淨的杯子,好沒氣道“生病自己也不承認。”
她撇撇嘴,“才不是,明明是我身體好。”
嘴上雖這麼說,但有人關心,心裡還是暖暖的。
其實他說得沒錯,那些孤零零生病的日子,是她不想承認也不願意記住的黯淡時光。
“行,身體好的寶寶,快去換衣服,不許再穿裙子和短袖衫。”
她乖乖點頭,“知道啦。”
生病不好受,她聽話的穿了一身長袖襯衫搭長褲。
長發隨意披散,耳邊夾了一隻卡通發卡,腳上蹬了一雙白色帆布鞋,素淨著白皙的臉蛋,唇色透著健康的粉色,像化了裸妝。
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要去上班的打工人,倒像趕早八的大學生。
司承牽著她下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第一次見麵。
薑禾打量著他,覺得自己跟他的穿著好像不在一個圖層。
上了電梯,她突然鬆開他的手,“哥哥,人多的地方就不要牽手了,要是被發現我們就完了。”
頓時,電梯裡幾個路人紛紛看向司承,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司承瞥了一眼淡定的始作俑者,勾起笑,堅定的牽起她的手,“放心,哥哥會保護你。”
薑禾被牽著的手縮了縮,沒能逃脫,心猛的砰砰亂跳,垂著眉不敢看他,總感覺到頭頂的目光很危險。
下了電梯,司承摟著她的腰,開門把她塞到副駕,隨後繞過車頭,上了主駕,打開車鎖,動作一氣嗬成,將倆人關在密閉的空間內。
“剛才叫我什麼?”他沉著聲問。
薑禾眼神躲閃,裝傻充愣,“我什麼也沒說。”
男人的手撐在中控台上,寬闊的身軀壓過去,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住。
“嗯?你剛才明明玩得挺開心。”他的聲音玩味又透著調笑。
薑禾臉都熱了,“如果我說,剛才不是我,你信嗎?”
司承挑眉,“你該信嗎?”
她讀不懂他的情緒,訥訥點頭,然後很不好意思的道歉,“我以後不開玩笑了嘛”
司承低低的笑了,低沉的嗓音誘哄道“再叫一聲。”
“什麼?”
“再叫一聲哥哥。”
薑禾不懂他的怪癖,卻有些難以啟齒,憋了好久才羞恥叫了一聲“哥哥”。
司承寵溺的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乖。”
薑禾臉熱了大半,害羞的彆過臉去,聲音催促著“上班要遲到了。”
明明是調戲他,現在卻反過頭來被調戲了,真丟臉
“害羞了?”司承卻不依不饒,“按照輩分,你叫我哥哥,也沒錯。”
如果他們小時候就認識,她應該會跟在他身後喊哥哥。
可惜,他錯過了她的童年
“你彆說了。”她捂住了臉。
他笑笑,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話語中透著遺憾,“要是能認識小時候的你,該有多好。”
薑禾趁機回親他一口,說“也許,我們見過麵呢,隻是不認識對方。”
“也許吧。”
工作日的早高峰擁堵,出門前耽誤了好一會兒,到公司時恰好踩點。
臨走前,司承叮囑道“實在感冒難受就請假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