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夏見湯冷玉要走,直接慌了。
連忙快走兩步,攔在門口
“薑喃隻是提了點意見而已,冷玉你如果覺得不對,不聽就是了。”
她們七個人當中,隻有湯冷玉會編曲。
若是湯冷玉走了,她們的公演也玩完了。
“不懂裝懂,指手畫腳。”
湯冷玉頓了頓,瞥了薑喃一眼,聲音格外低沉,沉鶩中帶著張揚的戾氣,
“和這種人待在一隊,我覺得惡心。”
聲音無比清晰地在排練室蕩漾開。
薑喃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黑眸深邃黑暗。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膝蓋上點著。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
“湯冷玉,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好好說話!”
婁書雲脾氣好,此時此刻也覺得有股火氣在胸腔中縈繞。
“而且,薑薑編曲……也還行的!”
話,說得擲地有聲。
隻是說完,婁書雲也覺得心裡忐忑。
還行這個詞挺有水分。
能夠上躥下跳。
薑喃是說過還行,但是也不知道這個還行是什麼程度。
“那正好,編曲的重任就交給薑喃了。”
湯冷玉嗤笑一聲,扶了撫鴨舌帽,淡漠道。
“行。”薑喃按了按白皙的手腕,透亮冷冽的眸微抬,挺漫不經心的,“那我就試試。”
湯冷玉聞言“噗嗤”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對薑喃的諷刺,“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麼垃圾玩意兒來。”
湯冷玉說完,直接撥開班夏的手,走了出去。
看都沒看一眼。
原本吵鬨的空氣像是瞬間被抽乾,陷入了無窮無儘的迷茫和無措當中。
誰都沒想到湯冷玉真的走,而薑喃也真的敢自己編曲。
隻是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沒事兒,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
班夏爽朗地笑了兩聲,打破了沉寂的空氣。
班夏是七個人裡麵年紀最大,最沉穩的,安撫道“薑喃你負擔彆太重,我們一起想辦法。”
“沒什麼負擔。”
薑喃在排練室上的樂器上轉了轉,徑直挑了個橫笛在指尖轉了兩圈。
眼底氤氳著一層冷霧,“我去宿舍待會兒。”
薑喃說完,腳尖轉了個方向,往宿舍走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婁書雲,薑喃真的會編曲嗎?”
幾個人躊躇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婁書雲吞了口唾沫,又眨了眨眼睛。
吞吞吐吐有些忐忑道“應該會吧。”
她沒見過薑喃編曲,也不知道薑喃創作的水平如何。
這次的編曲關係到公演,和她們幾個人息息相關。
婁書雲自己是相信薑喃的,但是也沒辦法拖著其他人相信。
“這樣,我們都試著編曲。”婁書雲想了想,眉眼低垂著建議道,“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部分。”
班夏等人讚同地點了點頭。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排練室太吵鬨。
宿舍樓倒是沒什麼人。
空曠到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