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被薑喃用蹩腳的借口名正言順地趕下車後,就乖巧地站在車的不遠處等著。
天黑乎乎的一團。
時不時夾雜著寂寥的落葉從耳邊刮過。
梁雨縮了縮脖子,莫名感覺到一種屬於單身狗的孤寂和淒涼。
他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後排的車門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感覺。
薑喃還沒出來。
車經過特殊的改造。
車窗也貼了單向膜。
他伸長了脖子,睜大了自己的小眼睛,也完全看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
都這麼長時間了。
薑小姐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話要和老大說了?
難道是在進行什麼深入的交流?
梁雨撓了撓腦袋,用他聰明的大腦想了好半晌,也沒想通。
索性拍了拍地上的土,坐了下來。
……
又過了十分鐘。
梁雨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打了無數個哈欠,才終於等到薑喃下車。
“薑小姐。”梁雨拍了拍膝蓋站起身來,視線幾乎是控製不住地落在薑喃的……嘴唇上。
原因無他,實在是薑喃的嘴唇太紅了,有一種妖冶的充血的紅。
像是被誰用力的吸吮過。
梁雨非常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一瞬間,梁雨想了很多。
梁雨不是梁風那種鋼筋水泥澆築的直男。
相反。
梁雨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知道不少娛樂圈的風流韻事。
可謂是見多識廣。
薑喃這樣子明顯就是……被人咬了。
可是明明他被趕下車來的時候,薑喃的嘴唇還是正常的顏色。
怎麼現在就……
難道是被老大給咬了?
臥槽!
他是不是應該呆在車底,而不是應該呆在車裡?
“那薑小姐你好好休息,回頭有合適的通告活動,我再聯係您。”
梁雨控製著自己的眼神不敢亂飄,聲音嚴肅又正經。
薑喃點了點頭,挺禮貌的,“謝謝。”
梁雨重新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梁景之雙腿交疊著,靠在後座的椅背上,神情慵懶,裹挾著幾分饜足。
“老大。”梁雨咳嗽了一聲,試探著開口,“我是不是要對薑小姐改口了?”
比如說,大嫂什麼的?
“嗯。”梁景之勾了下唇,挺淡的語氣,“快了。”
梁景之的手指從岑薄的唇上淺淡地滑了一下,似乎還有柔軟的觸感殘留著,腦袋中情不自禁地滑過了薑喃那張慵懶又勾人的臉,還有唇上糾纏之後的水光,心又開始癢了。
心癢的結果,就是梁景之莫名地開始和梁雨扯話題。
男人語調閒閒的,“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阿喃的具體的進展嗎?”
明晃晃的炫耀。
梁雨有些無語,不過身為下屬,自然得順著老大的話往下說,“那您和薑小姐?”
“不方便說。”梁景之眼瞼微微垂著,暈染著幾分慵懶。
掀眸之間,更是有薄光瀲灩出來,“有涉及到付費項目。”
梁雨“……”
付費項目?
嗬。
男人。
可恥的。
竟然被他裝到了!
鉑郡。
薑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她拖了外套,又換了雙拖鞋,直接走進了浴室洗澡。
洗漱台上的大鏡子正好對著浴室的門。
薑喃一開門,就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少女睫毛顫抖了一下,纖長的眼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小小的暗影。
唇角有一塊很明顯被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