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舞蹈協會。
顧浮掛完電話,薑喃臉上冷酷的表情收斂了幾分,漫不經心地曲著一條腿。
“薑小姐。”文森的助理走過來,腰微彎,一副恭敬的姿態,“那我帶顧先生和季小姐辦理相關手續了。”
薑喃挺禮貌的,“麻煩了。”
文森助理受寵若驚,忙不迭地擺了擺手,“應該的,應該的。”
揚兮可是連文森會長都要舔著的人,他哪裡敢說“麻煩”二字。
薑喃手指蹭了一下指腹,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文森辦公室上,問道“文森在辦公室嗎?我有事找他單獨聊一下。”
“在。”文森助理麵色無奈,實話實話,“會長已經端著一杯茶等了半個小時了。”
薑喃“……”
少女緩緩偏頭,看向了梁景之,“你在門外等我,我和會長聊幾句。”
梁景之點頭,下頜線精致,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點綴著些許的薄光。
“嗯,外麵挺不安全的,你早點兒出來接我。”
男人語氣很平靜無波,淡淡的。
稀鬆平常的。
薑喃“……”
媽的。
又騷了。
旁邊圍觀的季詩嘉和顧浮“???”
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個動作,腦袋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們站的地方靠近文森會長的辦公室,周遭很是安靜。
也沒有不長眼的人過來打擾。
任由他們的卡姿蘭大眼睛看,也隻能看出來——
周圍除了薑喃和梁景之,就是季詩嘉、顧浮和文森的助理了。
這哪裡不安全了?
文森會長辦公室。
薑喃敲門的時候,文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從窗口躥到了書桌前。
然後淡定自若地坐在了椅子上,嗓音一秒切換成正經模式,“進來。”
“找我乾嘛?”文森裝模作樣地開始審批文件,“我可忙了。”
“那你先忙,我先走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薑喃隨意地掃了文森一眼,明亮的眸子裡布滿了星芒般細細碎碎的淺笑,但是麵色不變。
眼看著薑喃轉身就往外走。
文森急得不行,當即就把筆給扔了,一字一句的怒斥,“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鬨。”
薑喃眉眼動了動,腳步一頓,沉默了兩秒。
“我勸你以後彆亂說華夏語。”薑喃微微側過身來,挺真心實意的,“聽著像個智障。”
“智障?”
文森撓了撓腦袋。
“是智慧的近義詞嗎?”
薑喃麵無表情。
薑喃還是決定打擊一下文森的華夏語素養,“不是,是傻逼的近義詞。”
文森“……”
天是聊不下去。
文森指了指沙發,示意薑喃坐,問道“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薑喃慵懶散漫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雙腿交疊著。
姿勢有些放蕩不羈。
嗓音又輕又慢。
“確實有點事,想請你幫我查查今年國際舞蹈協會的藍色邀請函發給了哪些組織。”
提到這一茬,文森才想起來薑喃是拿著藍色邀請函進來的,一時之間也眉頭也微微蹙起來。
原因無他。
藍色邀請函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比橙色邀請函更為珍貴。
橙色邀請函雖然是由他親自發放的最高級彆的個人邀請函,但是隻要文森想發放,那橙色邀請函的數量就沒有限製。
而藍色邀請函則不同。
國際上能排得上名的國際組織非常有限,所以藍色邀請函的數量是有限製的。
而且,為了顯示對頂尖國際組織的尊重,每年藍色邀請函的數量都控製在十張以內,隻向頂尖國際組織和一級國際組織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