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喃往前幾步,直接托住了布萊恩的手,語氣淡淡,“禮受了,跪就不用了。”
布萊恩立馬流暢地站起身,看著薑喃的態度,歡喜得不行,頭發都不甘寂寞地翹了翹,又喊“師父。”
薑喃“……”
幾年不見,布萊恩這狗腿的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
布萊恩說著,想起來手中拿著的東西,“師父,這是肉蓯蓉。”
嚴向明在醫學組織呆這麼久,也沒見到過肉蓯蓉。
此時此刻,聽布萊恩這麼講,也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
盒子一打開,是一顆完整的肉蓯蓉。
花冠裂片外麵及邊緣疏被柔毛或近無毛。
品質極好,一看就是佳品。
肉蓯蓉一般生長在沙地等生存環境境條件很差的地方,種植困難,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列為瀕危藥種。
這一顆肉蓯蓉的價值簡直是難以估量。
這拜師禮真的是非常非常貴重了!
就在嚴向明心生感慨的時候,就聽到布萊恩慚愧地低下了頭,“師父,現在醫學組織就隻有這一棵了,不夠的話,過幾天我去沙丘裡麵挖。”
嚴向明“……”
嚴向明本來以為堂堂醫學組織委員長為了拜師,又下跪,又磕頭已經夠離譜了。
沒想到,還能出現更離譜的。
一個頭發花白的人為了拜師,竟然想去沙丘裡麵挖草。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不用,夠了。”薑喃將放著肉蓯蓉的盒子接過來。
布萊恩“聽說,師父您還要紅景天,這個我再給您想想辦法。”
紅景天被稱為“神草”,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比肉蓯蓉還要珍貴。
薑喃聞言,隨手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語氣平靜,“紅景天。”
布萊恩看向了那個普普通通的黑色塑料袋,吞了一下口水,眼神愣愣的。
不管怎麼說,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算見識匪淺了。
但是,還真沒有見過有人拿塑料袋裝紅景天的。
簡直是……
布萊恩絞儘腦汁斟酌著說辭,然後開始淡定自若地拍馬屁,“不愧是師父,竟然能夠想到用塑料袋這種神奇的容器在裝紅景天。紅黑搭配,這配色哪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
嚴向明“……”
這真的是他印象當中那個不苟言笑,說話跟擠牙膏一樣的委員長嗎?
薑喃也“……”
圍觀群眾“???”
眼看著布萊恩還有滔滔不絕的繼續往下說的架勢,薑喃及時打住,“夠了,藥材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進解毒實驗室。”
布萊恩稍微彎了彎腰,“師父,這邊,我給您打下手。”
全程,薑喃和布萊恩就這麼旁若無人地交談著。
自始至終,薑喃都沒有看梁雷一眼。
直到,薑喃換上白大褂,戴上特製的橡膠手套,進入了解毒實驗室,梁雷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布萊恩怎麼會是薑喃的徒弟?
薑喃特麼不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