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議論聲中,擂台賽已經結束。
五位獲勝的守擂者已經角逐出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主持人為了緩和氣氛,按照流程開始了和觀眾互動的環節。
“站在我身邊獲勝的五位守擂者都非常厲害啊,我們現場的觀眾一定也想和他們學習和交流。”
“有沒有觀眾有問題想要問他們?”
幾乎是主持人話音剛落下來,觀眾席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舉起手來。
中年男人“我有問題想要問薑含嬌薑小姐,聽說您自己寫過一本棋譜,裡麵的排兵布局非常驚豔,不知道是真的嗎?”
薑含嬌乖巧地站著,雙手自然垂著,有一種盈盈柔弱的感覺,彎唇一笑“是真的。也不是我特意寫的棋譜,隻是我從小學習圍棋時,隨手畫的塗鴉。”
中年男人“這塗鴉能賣嗎?”
薑含嬌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我出五萬!”
“我出五十萬!”
……
價抬得越來越高,現場的激動的歡呼聲也越來越高。
誰都沒想到圍棋比賽,會演變成拍賣會。
薑喃看了上半場比賽,昏昏欲睡。
她和其他人的圍棋段位相差太遠,導致她看其他人下圍棋,總有一種菜雞互啄的感覺。
還啄得非常努力和認真。
她看在眼裡,大腦實在是犯困,剛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耳邊就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聲、驚歎聲,還夾雜著點金錢的氣息。
薑喃掀了掀眼皮,朝著賽場看過去。
薑含嬌捂著嘴,裝作非常慚愧的樣子,“就是一本我少時的塗鴉,畫著玩玩的,雖然裡麵畫著一些我覺得很實用的棋譜,但是……”
薑含嬌話沒說完,但是坐在觀眾席的不少都是人精。
隻是“實用”兩個字,就足夠了。
塗鴉。
少時?
薑喃眸子驟然一縮,眼底寒光乍現。
小時候,她是和薑含嬌一起學圍棋的。
她從小就有著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例子,上了幾節課,就已經基本上掌握了圍棋的技巧和知識。
到後麵,索性自己琢磨特殊的圍棋技巧,也隨手畫了不少的塗鴉之作。
而薑含嬌從小就寄托了孫孤蘭的很高的期待,各種補習班接踵而至。
彆說畫什麼塗鴉了,連休閒的手機都不能碰一下。
哪裡有時間,畫塗鴉?
這塗鴉的棋譜哪裡來的不言而喻。
敏銳如梁景之,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立刻察覺到薑喃氣場的變化。
他望著薑喃冰冷凜冽的輪廓,嗓音低沉磁性,“怎麼了?”
薑喃沒說話,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薑含嬌,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幾分野氣。
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雖然看不慣薑含嬌那一副小白花的做派,但是也懶得動手。
不過,若是薑含嬌動到她的頭上,那就不能怨她了。
梁景之順著薑喃的視線看過去。
比賽場上,薑含嬌正圍繞著自己的隨手塗鴉,侃侃而談。
明裡不賣,暗地裡卻藏著推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