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喃的攻擊向來乾脆利落。
十分淩厲。
走的就是殺手聯盟一貫快準狠的路子。
這一波往上踹的動作,完全沒留手。
人最脆弱的地方,她知道。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也知道。
沒想到,這一個動作讓原本漫不經心的男人如臨大敵,連忙側身躲過。
空氣流轉中帶著一股熟悉的冷冽的香。
頗具有侵略性。
與此同時,頭頂上有一道無奈的、磁惑的男聲響起,“阿喃,這是想斷送了我們倆的性福。”
男人說話間,微微彎下了身,語氣帶著輕笑。
幽深的眸子裡隱隱閃過一抹流光。
寵溺得快要溢出來。
薑喃“????”
梁、景、之?
薑喃清麗的眸子盯著梁景之看了一眼,然後視線一點點往下移,往下移,直到停到小腹下的位置。
她剛剛……應該沒有……
沒有……吧……
似乎是察覺到薑喃的視線,梁景之深沉的眸子裡滑過一抹微光,聲音氤氳著幾分揶揄,“放心吧,差一點。”
薑喃喉嚨動了動,沒什麼情緒地開口“我……無所謂……”
“無所謂?”梁景之往薑喃旁邊湊了湊,氣息和薑喃纏繞在一起。
微風中,薑喃的發絲有幾縷似乎貼到了梁景之的臉上。
纏纏綿綿地繞。
繞得人心神煩亂。
下一秒,有灼熱的呼吸噴灑到薑喃的耳邊,低啞暗沉的聲音響起,“那阿喃剛剛在看什麼?”
梁景之的聲音十分好聽,自帶一種氣音。
這次尤甚。
薑喃的腦子被他的聲音蠱惑得有點發麻,“看風景。”
“看風景啊。”梁景之挑眉,薄唇幾乎貼到了薑喃耳朵上,拉著尾音,“那……好看嗎?”
薑喃“……”
這讓她應該怎麼回答?
好看?
好像不對。
不好看?
好像也不對。
薑喃越想,腦海中止不住地有畫麵湧現出來——
梁景之趴在她的脖頸處,微微喘息,
啃咬,
身子一點點沉淪的一幀幀一幕幕。
仿佛有一根弦扯著她,細微的癢,挺要命。
耳朵細不可察地紅了起來,臉頰都有些微微的發燙。
梁景之碰了碰薑喃的臉頰。
光線很暗,薑喃的瞳孔中能夠看到梁景之線條流暢分明的臉越來越近,曖昧地在她脖頸處蹭了一下。
她吞了下口水,越發的熱了。
梁景之唇角勾了起來,“阿喃怎麼不說話了,是在想什麼好看的風景嗎?”
薑喃“……”
不。
她沒有。
她隻是在想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眼見著這話題是聊不下去了,薑喃稍微直起來點身子,拉開了和梁景之之間的距離,“怎麼忽然過來了?”
梁景之垂著眼,眼睫毛覆蓋下,那雙漆黑如澤的眼睛就溫柔地看著薑喃,“過來找我女朋友的,請問你看到了嗎?”
薑喃眼型漂亮的眸子稍微彎了下,“想知道啊,呐,開口費。”
梁景之“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薑喃望著梁景之的頎長挺拔的身影,眉眼往上挑了挑,“人是不錯,可是錢也不能少。”
梁景之下頜微微緊繃著。
周遭空氣安靜了幾秒。
男人的手挪到了薑喃的下巴上,往上抬了抬。
梁景之的指尖很燙,像是藏著一團小火苗,燙得的下巴控製不住地往回縮了一下。
“美男計沒用。”薑喃把梁景之的手拉下來。
手指在話落的瞬間,又被梁景之順手勾住,然後其他手指也跟著纏上來。
“沒有開口費,但是我有封口費。”
梁景之聲音沉沉的,緩緩地開口。
封口費?
薑喃“???”
於是,在薑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梁景之忽然湊近,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脖頸,吻落了下來。
薑喃“????”
原來,這就是神特麼……封口費。
還真的是字麵意思的封口費。
薑喃被梁景之扣住,沒過多久就身體發軟。
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塊。
熟悉清冽的氣息將自己環繞其中。
隨之而來的是梁景之近在咫尺的俊美如儔的臉。
以及濃烈的吻。
薑喃感覺到自己逐漸融化在濕熱的吻中,快要渾渾噩噩地失去意識。
男人終於從她的唇上移開。
薑喃跑了十公裡也沒缺氧,這個時候卻感覺到了缺氧的不適感,耳朵裡清晰地聽到梁景之離開的時候帶出來的氣息。
細碎、隱忍。
加在著絲絲縷縷的情誼。
良久。
梁景之吻了吻薑喃的眼睛,用臉貼在了她的臉側,平複似有若無的喘息聲。
“還要訓練多久。”
薑喃音質偏低,“一個月。”
梁景之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下壓,“這麼久?”
薑喃輕笑一聲,眨了眨眼睛,“看著閻倫變臉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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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閻倫當著她的麵,想說臟話,又不得不硬生生憋住的時候,挺有意思。
“還想再看他變臉嗎?”梁景之牽著薑喃的手,語調慵懶,其中夾雜著若有若的張狂,“我和他還有一場架沒打。”
打架?
薑喃的嘴角抽搐了下。
閻倫口中需要嚴陣以待地比試,到了梁景之的口中變成了打架?
薑喃從善如流地點頭,轉身帶著梁景之往另一個方向走。
“有好戲自然要看。”
此時此刻。
閻倫那邊。
幾個下屬圍著閻倫正在吃飯喝酒。
場麵很是熱鬨。
窗戶開著,有閒談的聲音飄出來。
“說起來,誰能想到咱們老大獨活這麼年輕。”有下屬激動得一拍桌子,“還那麼好看。我以後還怎麼討老婆啊?”
有個平頭男聞言,很是不解,“獨活漂亮和你不到老婆有半毛錢關係?”
“老大這麼好看,我們的審美不也得跟著提高。以後凡人哪裡還能入得了眼。”
那人說完,也想要點讚同地附和聲。
毫不猶豫地選了話癆地閻倫,“閻哥,你說是不是?”
閻倫喝了兩口酒,又丟了幾個花生米嘴裡,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獨活好看是好看,可是那身手、那武力值,那叫一個頂呱呱。誰能配得上。”
有的人,注定隻可遠觀。
“怎麼沒有人能配上了?”下屬不服氣了,站起身來,舉例子,“二把手不是獨活的小情人嗎?”
閻倫“嘖”了一聲,漆黑的眸子半眯著,臉上嫌棄的神色毫不掩飾,“他啊,不行。”
想要在殺手聯盟站穩腳跟,還要靠獨活。
典型的吃軟飯的男人。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