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喃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一直將薑喃送到宿舍樓下,梁景之才打算離開。
夜很黑。
月亮隱藏在雲層當中,給天際蒙上了一層淺淡的薄紗。
宿舍樓下的路燈,也十分昏暗。
路上空空蕩蕩的。
微風打著卷吹過,都帶著一種寂寥的感覺。
“等等。”薑喃的手腕稍微地轉了轉,手指勾了勾梁景之的下巴。
梁景之眸光閃了閃,曲著一條腿,盯著薑喃,唇彎著,“嗯?”
男人的尾音稍微拖長。
更添加幾分磁惑的感覺。
薑喃踮起腳尖,狠狠咬了下梁景之的嘴唇,笑容有幾分乖戾。
微微的疼,微微酥麻的感覺。
轉瞬即逝。
梁景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清雋的臉在路燈和月光的照耀下,明明暗暗的。
臉部輪廓有些模糊。
給人也染上了幾分柔軟,連空氣似乎都蕩漾起了波瀾。
“這是?”
他挑眉。
薑喃的手慢吞吞地在梁景之的唇上按了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深處隱著光,勾著唇角道“占你便宜。”
梁景之輕笑一聲。
“禮尚往來。”
男人低醇的聲音響了起來,抬手扣住了薑喃的後腦勺,將她輕輕拉了起來,溫熱的呼吸徐徐地灑在她的唇邊。
俯下身子,也在薑喃唇上咬了口。
薑喃“……”
薑喃垂眸,笑了聲,連帶著胸腔都發生了共振。
所以,在梁景之的心裡。
她要了他,實際上是她給他的禮物?
這男人?
嘖。
下次她還得繼續咬。
回到宿舍。
林蓉和左妙菱都在。
薑喃一踏進宿舍,林蓉手上端著的盆就嚇得掉了。
塑料盆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刺耳,但是動靜也著實不小。
左妙菱皺著眉頭,看過來。
視線不經意之間瞥見了薑喃的唇,停頓了好幾秒鐘,這才緩緩移開視線。
眸底深處多了幾分情緒。
鄙夷、羨慕、厭惡,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的。
也讓左妙菱周身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去。
隻是沒人關注左妙菱,林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薑喃的身上,或者說是在薑喃的……紅唇上。
薑喃彎下腰來,撿起了砸在地上的塑料盆遞給了林蓉。
林蓉慌亂地接過來,“謝謝。”
薑喃禮貌道“不用客氣。”
林蓉憋了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聲道“薑薑,你的嘴巴……怎麼了?”
薑喃不明所以。
林蓉吞了下口水,想了半天委婉的形容詞,奈何詞彙量匱乏,實在是想不到。
到最後,她索性直接開口道“很紅很紅,而且還破皮了。”
像是被誰啃了。
後麵的這句話,林蓉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裡默默地說了出來。
薑喃嘴角的笑意微凝起來,“?”
難不成?
薑喃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前置攝像頭千萬像素,照得她那張臉非常清晰。
清晰到可以完整地看到現在她嘴巴的情況。
原本淡粉色的嘴唇,此時此刻紅得有一種充血的感覺,嘴唇的邊緣更是紅腫一片。
唇角還破了一塊。
仔細看。
唇瓣上還有牙齒的細微的痕跡。
畫麵香豔又勾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的嘴巴發生了什麼。
薑喃麵無表情地關了手機。
她臉上的表情一貫清冷淡漠,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於羞赧的表情,耳廓邊緣紅了幾分。
“沒事兒。”薑喃音質暗啞,纖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兩下。
林蓉點了點頭,都是成年人,有的話不需要挑明。
不過,看薑喃嘴巴的樣子,明天可能還好不了。
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人拿來議論。
“附近好像有藥店,我和教官請個假出去幫你買個藥吧?”林蓉說著,套著外套就想往外走。
偶像的形象她來守護!
薑喃搖頭,“不用,我有帶藥。”
她帶了幾瓶傷藥過來,都是她自己研製的,治療外傷、皮膚破損、肌肉拉傷的效果都非常不錯。
之前,勞燁磊就幫忙申請了國家專利。
她手上還有幾瓶之前的製作的樣本品,還沒來得及上標簽。
這次訓練索性帶了過來。
給了一瓶給閻倫他們,還剩下幾瓶。
薑喃打開了行李箱,從行李箱裡,給林蓉拿了兩瓶傷藥。
傷藥是噴霧質地,沒有標簽。
乍一眼看著像是一個三無產品。
林蓉咽了下口水,低眸看著手上的藥瓶,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喃喃道“給我的?”
薑喃“嗯”了一聲,眸底氤氳著溫脈,“治療肌肉拉長、皮膚破損效果都不錯,你拿著用。”
林蓉捧著兩瓶傷藥,高興地差點兒原地挑起來,“哇,薑薑你太好了。”
林蓉正準備把兩瓶傷藥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想了想,還是給左妙菱一瓶,“薑薑給的藥,你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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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
左妙菱在林蓉把藥放在她桌上的下一秒,就嫌惡地把藥推在了地上。
眉眼中嫌棄的神色毫無遮掩。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這種連品牌商標都沒有的東西,誰敢用。”
林蓉沒想到左妙菱的反應會這麼大,眉頭蹙了蹙,連忙從地上撿起來。
又下意識看了薑喃一眼。
語氣超大聲“薑薑給的東西我最需要了。”
嗚嗚嗚。
她可不能讓偶像傷心。
偶像給的東西就是無價之寶,左妙菱竟然扔到地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薑喃黑湛湛地眸子緩緩挪到了左妙菱的身上,停留了幾秒之後,才移開。
聲音無波無瀾的,“嗯嗯。”
見著薑喃的情緒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受到左妙菱的影響,林蓉才鬆了一口氣。
林蓉彎著唇,將自己打過來的大跌損傷的藥一股腦地放到了抽屜裡麵,將薑喃給的兩瓶傷藥放在了桌子上。
還是桌子上最醒目的位置。
左妙菱看著林蓉“狗腿”的做派,忍不住扯了扯唇,嗤笑一聲,“林蓉,我勸你擦亮眼睛。有的人明顯就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有的人”三個字,左妙菱故意拖長了幾分語調,指代的是誰,顯而易見。
林蓉皮笑肉不笑的,毫不猶豫地回懟她,“薑薑當然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她是神。”
左妙菱直接甩下兩個字,“有病。”
林蓉就這麼齜牙咧嘴地瞪著她。
左妙菱冷著眉眼,抬起下巴,直接上了床。
果然娛樂圈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跳舞、唱歌,說到底不過是取悅人的把戲,至於圍棋,還有什麼大學老師,鬼知道裡麵摻雜了多少的水分和炒作。
還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