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世界繪畫大賽作品展覽館的副館長,看到了漣漪的來電,臉上浮現出些許驚喜的笑容。
“漣漪,你這電話可是難得。”
漣漪一想到自己打算做的事情,一緊張,掌心又開始出汗了。
握著手機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扣緊。
“弗錫老師,明天《全球偶像》藝術繪畫的比拚,安排在您管轄的場館內,我想順路拜訪一下您。”
弗錫連連點頭,“好好好,難得你有這份心。”
他笑著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願意,我老頭子的師門隨時為你打開。”
漣漪聞言,稍微偏頭,眸光閃了閃。
幾秒後,從善如流,“老師。”
誠然。
弗錫在藝術繪畫領域的成就已經少有人能敵。
年紀還不到四十歲,在繪畫領域已經名聲大噪。
在世界繪畫大賽展覽館掛職。
隻是,弗錫這些年逐漸在走下坡。
想要開創自己的繪畫流派,也一直未能成功。
論起影響力,弗錫不如華夏野逸派的創始人。
捫心自問,她更想拜野逸派的創始人為師。
隻是,這位大師從未露過麵,在外界流傳的畫作也甚少。
獲得世界繪畫大賽冠軍的那一幅《破》的畫作下麵,隻有一個薑的姓名章。
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隔著無線電,弗錫清晰地聽到了“老師”這個稱呼,
去掉了老師前麵的“弗錫”兩個字,弗錫愣了兩秒,隨即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
“漣漪啊,這通電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明天你參加完比賽,我們好好聊一聊。”
漣漪聲音瞬間變得低沉下來,“老師,我明天隻是先單純地去看看您。下次我請您吃飯,我們再好好聊吧。”
弗錫抿了抿唇,不讚同地搖頭,“乾嘛改天,我看明天挺好的。”
他早就想要收漣漪為徒了。
難得夢想成真,倒是頗想要暢談一番。
漣漪掀了掀眸子,嘴角的弧度往下壓,低聲道“明天比賽我怕心情不好,打擾您的興致。”
“就那個《全球偶像》的比賽?”弗錫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籌辦方借了一天的場館,用來舉辦比賽,挺不以為然的。
“憑借你的實力,同齡人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漣漪聞言,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眉眼的笑意明顯,
不過,她說話時候的語氣倒是一貫的低沉,
“不過,之前的唱跳比賽我沒發揮好,輸給了華夏,明天估計華夏的參賽隊員要嘲笑我了。”
“嘲笑?他們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竟然嘲笑你?”
弗錫一聽到自己剛收的乖徒兒要被人踩在腳下,當即感覺神經都被人拽緊了幾分,“放心吧,我會讓她們連場館都進不去。”
漣漪愣怔了一下。
手按上了心臟的部位,沒來由的激動。
沒想到,弗錫竟然這麼心甘情願維護她。
她張了張口,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把茶幾上的水杯拿出來喝了一口水,然後才緩緩道“謝謝老師。”
她倒是要看看明天薑喃還靠什麼和她爭。
另一邊。
薑喃、婁書雲等人一夜好眠。
第三天的藝術繪畫比賽,由於比賽場地特殊。
觀眾無法進入。
隻有進入第三輪國家的參賽選手,和一位帶隊經紀人有資格入內。
當然,比賽全程也會通過攝像機記錄下來,在各國衛視上進行播放。
司機一路平穩朝著展覽館駛去。
賴新晴正在搜索世界繪畫大賽展覽館的介紹,越往下看,手指越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這次的比賽場地,節目組真的是下了血本。”
賴新晴頓了頓,撿著詞條上重要的話讀出來,
“世界繪畫大賽展覽館原本隻開放給各國畫協,僅供來自全球專業的畫師進行學習。”
“在各位畫協人數增多之後,展覽館又增加新規,隻開放給在世界繪畫大賽中獲獎的畫家。”
“展覽館分為內館和外館,內館陳列的都是曆年大賽冠軍金獎得主的畫作。”
聽到這裡,薑喃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怪不得,她畫的那一幅《破》一直沒拿過來,原來是被放在了內館。
賴新晴“我們這次進入的應該是外館。”
婁書雲正拿著筆和紙,認認真真地臨時抱佛腳,隨口接話,
“也就是說這展覽館,我們平時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
賴新晴點頭,“聽說裡麵平時連狗都進不去。”
婁書雲“……”
冀依白沉默了幾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受到了人身攻擊,“……”
幾個人又閒聊了幾句,司機打了個方向盤,又行駛了一段,緩緩靠邊停車。
“到了。”
賴新晴翻開了手提包,將裡麵的四張通行證拿出來,“拿好了,隻有四張,這是節目組發的出入通行證。”
薑喃、婁書雲和冀依白依次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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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下車。
她們到的時候,入展覽館的隊伍已經排得很長了。
四個人排在隊伍的後麵,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薑喃曲著一條腿,拿出手機,又往下扣了扣鴨舌帽。
視線微轉的瞬間,接觸到另一條隊伍裡漣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