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喃已經很久沒看微博了。
完全不知道,在滿屏認“爸爸”的稱呼中,又有一群老婆粉殺出重圍。
而梁景之直接“……”
臥室內略顯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麵部的表情忽明忽暗。
光線在他的臉上恣意綻放,眸中的神色讓人難以看清。
氣氛微妙。
梁景之舌尖抵了抵上顎,慢吞吞道“爸爸?”
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揚,拖長了語調。
薑喃點頭,應聲,“確實是順耳了不少。”
梁景之“……”
明明是女朋友,現在忽然來了超級加輩,這能忍?
梁景之抬眼看著薑喃,一雙瞳孔清亮又深邃,語速輕緩,“阿喃,如果想玩禁忌之戀也不是不行。”
薑喃“?”
禁忌之戀……!
梁景之徐徐,“那薑爸爸,我想吻你,可以嗎?”
薑喃難得耳朵紅了一下。
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好好說話。”少女抿了下唇。
聞言,梁景之抿了下唇,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那老婆,失禮了”
薑喃“……”
這話,她著實不知道怎麼接。
點頭?是同意梁景之的失禮?
搖頭?可是梁景之又怪有禮貌的。
梁景之自從梁老爺子動手術,就沒有睡過幾個好覺。
頭發也長了幾分。
細細碎碎的。
稍微遮了眼睛。
也擋住了幾分淩厲的氣勢。
“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要怎麼謝謝阿喃。”
救命之恩,湧泉相報。
而薑喃救的是他在世界上僅存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薑喃抬著頭看著他,看他的睫毛下溫溫柔柔的影子,彎唇笑,“想到了嗎?”
“沒有。”
梁景之抓住薑喃的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瞼微潮,喉結滾動了兩下,緩緩道,
“我的錢,我的財產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早就是你的。似乎送什麼都不對,送什麼都是借花獻佛。”
薑喃偏頭,抵了抵上顎,笑。
梁景之很久以前就在她那裡存了巨大的一筆老婆本。
在他們在一起之後,又往賬戶裡打了更多的錢。
要不是因為流水進賬太大,接到銀行電話,她都不知道原來她已經有了億點錢。
至於人。
薑喃笑了笑,抱著梁景之的脖子,拉近了些許的距離。
她說“你的人還不是我的。”
梁景之低聲了笑了,胸腔共鳴,發出的聲音很是好聽。
他眼角彎了彎,眉眼瀲灩著光,蠱惑人心,“現在要嗎?”
“沒有理由不要。”薑喃抱著梁景之,毫不忸怩地勾住他的脖子,兩個人身體相貼。
溫度燙得驚人。
梁景之抓住薑喃的手。
薑喃未施粉黛,濃密卷翹的睫毛。
隨著仰頭,微露出的白皙的下頜,往下是皺皺巴巴的睡衣,胸前微微隆起。
男人低頭,在薑喃的唇上用力地吮了一口。
有曖昧的聲音從他的嘴角溢出來。
還有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幫我脫衣服。”
薑喃舔了舔唇。
視線情不自禁往下。
梁景之上半身根本沒穿,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
這脫衣服?
脫哪裡?
她還在猶豫,梁景之修長的手指很淡然地勾開了她的睡衣。
一點點遊曳在她的肌膚上。
薑喃福至性靈,手指緊跟著抓住了梁景之圍在小腹間的浴巾,輕輕一扯。
梁景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下頜,肩膀和鎖骨。
薑喃終於忍不住低吟出聲,梁景之的呼吸也愈發的低沉。
“老婆……”男人的聲音低沉如靄,一點點往下壓。
……
窗外。
漫天繁星,霓虹燈閃爍,璀璨得碎了天地。
室內。
倒影交纏,隨光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璀璨斑駁迷了情人眼。
天光破雲。
薑喃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這才坐起身。
“醒了?”
梁景之坐在房間裡,膝蓋上隔著一台電腦,正在寫著什麼,眉頭微皺著,目光卻在看著她。
“嗯,幾點了?”薑喃的聲音有幾分乾澀。
昨天晚上梁景之發了瘋的叫她“老婆”,還非得要求句句有回應。
不回,又各種誘哄和折磨她。
這人要起來,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梁景之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給薑喃,又說時間,“十點半。”
十點半……
還行。
薑喃抿了抿唇。
她似乎越來越適應這種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感覺了。
薑喃抬頭按了兩下眉心,稍微直起了幾分身子。
被子往下滑。
她這才發現身上未著寸縷。
薑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