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此時此刻，也忍不住懷疑自己剛剛說的是不是人話。
否則，怎麼有人聽不懂呢。
幫忙都能聽成幫倒忙！？
真誠的計算機高手話停頓了幾秒，又繼續道“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薑院士比我們厲害，我們能幫什麼。”
局長瞪大了眼睛，臉上難掩震驚，“你說什麼？薑院士……比……比你們厲害。”
計算機高手點頭，“一個人能打十個我們。”
局長“……”
還，還打十個。
這……！！！
嚷嚷著要幫忙的局長終於閉了嘴，一臉懷疑人生得杵著。
他帶過來的幾位計算機高手，都是名校畢業的學生，甚至參加過黑客大賽，榜上有名。
薑喃不是數學院士嗎？
什麼時候又溜達去計算機圈子了？
數學圈的人知道嗎？
不對不對，計算機圈的人知道嗎？
薑喃的動作很快。
幾分鐘之後，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沒有被攻擊，也沒有數據泄露的情況。”薑喃道。
在薑喃反查交通係統的時候，梁景之也一直在看著思考著。
梁景之雙眸抬了抬，忽然問“局長，請問各個交通攝像頭，除了你們，還有什麼人能夠查到？”
“這個……”局長隔了幾秒，才慢慢道，“交通數據也是機密，一般隻有我們交通局內部人才知道。不過，若是有刑偵案件需要我們協助，刑偵隊的同事也會開通一定的權限。”
梁景之微微拖長了語調，“刑偵隊？”
局長“正是。最近這段時間，鐘隊就過來過幾次。”
薑喃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倏然抬頭，“鐘良？”
局長“沒錯。”
梁景之和薑喃腦海中電石火花之間，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什麼。
那個在帝都醫院一閃而過的神秘人。
他們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但是因為看不到那人的臉，單單憑借身形，和記憶中的人物難以對上。
而現在。
他們猛然間意識到——
那神秘人高大挺立的身姿，熟練的避讓攝像頭的動作，反偵察的超強意識，完全和鐘良能夠對上。
“鐘良。”梁景之和薑喃異口同聲道。
梁風反應過來，立刻去停車場驅車。
薑喃站起身來，和局長打了個招呼，“局長，謝謝你，多有打擾。”
局長連連擺手，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哪有哪有，您能來我們局，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哪裡會打擾。熱烈歡迎您常回家看看。”
交通局穩重的同事們“？？？”
這還是他們熟悉的不苟言笑的局長嗎？
回家？
嘖嘖嘖。
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說的出來。
－－－
車子從交通局駛出，往省刑偵隊的方向而去。
梁風打了一下方向盤，忍不住叨叨“不會真的是鐘良吧？”
薑喃閉著眼睛，眉目緊鎖著，“不知道。”
她現在隻能說出這三個字。
他們排查了不少人，和梁老爺子有衝突的、有過節的，甚至連拌過嘴的，都排查過了。
從多角度排查，都沒有排查到鐘良。
鐘良根本沒有傷害梁老爺子的動機。
鐘、良，薑喃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難道鐘良身上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薑喃想了想，睜開了眼睛，拿起手機給李學真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