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鐵牛綁著的兩個人一身穿著破衣爛布,衣服上還帶著幾個補丁,上麵布滿了灰塵和汙漬,似乎已經穿了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他們的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一樣,臉上也沾滿了泥土和汗水,看起來臟兮兮的,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麵容。而且兩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那味道就像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一樣,讓人忍不住捂住鼻子。至於臉色,由於剛剛點燃的昏暗的油燈,光線並不明亮,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隻能模糊地看到他們的輪廓。
張子榮皺起眉頭,他當然不會相信這兩人隻是普通的乞丐。哪有乞丐會選擇在淩晨時分撬門呢?這顯然不符合常理。這兩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兩個笨蛋小偷,但就算是小偷,也不至於這麼愚蠢吧!畢竟,正常情況下,小偷都會選擇在人們熟睡時下手,而不是在快要睡醒的時候來撬門,這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張子榮覺得這兩個人簡直比笨蛋還要笨。。
“大哥,不要殺我們,我們姐弟是逃難出來的,本來隻是打算在太原弄點錢花。”
乞丐說話了,讓張子榮詫異的是,居然還是個女的。
“糊弄鬼呢?乞丐撬門?”
張子榮沒有因為這個乞丐是個女的就放鬆了警惕。
“真的大哥,這個屋子本來就是我們姐弟平常的居所,隻是昨晚我們去了城東,沒及時回來,你不信你進去看,屋子裡的床底下,還有我們放的一些錢財。”
女乞丐見張子榮不信,急忙大聲喊道。
“鐵牛,去看看。”
張子榮有些狐疑的對鐵牛說道。
“老板,裡麵確實有錢財,數量還不小,大多都是金銀珠寶。”
很快鐵牛就從床底下找出了一塊布包,來到了張子榮的麵前。
“說說吧,要是你們說不清楚,我可就把你們當飛賊處理了。”
張子榮看了眼地上的錢財,便有些好笑的看著女乞丐問道。
“這位老板,我們姐弟是從北平逃難過來的,小鬼子到處燒殺掠搶,我們兩姐弟在北平也活不下去了,這才想著往西南方向跑,那裡沒有小鬼子,隻是路上盤纏什麼都被搶了,沒辦法隻能進太原找點錢繼續跑路了。”
女乞丐帶著哭腔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願意說實話啊。”
張子榮說著隨身掏出一把狗腿刀,抵在了女乞丐的脖子上,這狗腿刀,是張子榮在兵工廠讓人特意打造的,特戰隊的專用佩刀。
“我說,我說,老板,我們姐弟真的是從北平逃難的,我們家在北平也是有名的豪門,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在蘇聯留學,姐姐在美國留學,小鬼子占領了北平以後,開始我們還沒什麼影響,後來我爹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小鬼子,就被小鬼子給殺了。”
“我們姐弟倆在管家的安排下逃出了北平,我一個女孩子帶著弟弟怎麼可能逃到山西,所以我們也隻能扮作乞丐,這些財務都是我們自己的,這兩天太原城裡都在瘋傳說八路軍的人要來活捉筱塚義男,城裡的二鬼在抓清理城裡的乞丐、流民,我們姐弟也是沒辦法,早上被二鬼子追到了城東,半夜二鬼子沒人了,我們才抹黑跑回來的。”
女乞丐被狗腿刀的寒芒壓在脖子上,刀鋒讓她脖子上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隻能老實的交代了。
“既然你們是逃難的,怎麼進了太原?直接繞道出去不是更方便嗎?”
張子榮自然不會輕信了這女人的一麵之詞。
“沒辦法啊,我們是上個月進入山西的,山西境內到處都戒嚴了,在我們前麵的流民,都被小鬼子給抓走了,我們姐弟倆也是趁亂躲進了太原,進了太原容易,可是我們想要出去就難了,到處都是小鬼子、二鬼子,想出去也沒辦法啊。”
女乞丐急忙說道。
“算了,這天也亮了,我沒空搭理你們,鐵牛,把她們倆綁起來,放到屋裡安置好,給他們留些吃的喝的,等我們做完事再看怎麼安置他們吧。”
張子榮看時間,現在已經六點多了,天色也亮了,顯然沒時間耽擱在這兩人身上了,各地流民到處都是,他張子榮就算有濟世之心,但是也救不過來啊。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就是小鬼子說的什麼特戰隊的人,我能幫到你們,真的,我和我弟弟在太原生活了一個月了,大街小巷的我們都熟悉,我們能幫到你們,隻求你們辦完事兒,把我們帶出太原,可以嗎?”
女乞丐見張子榮要軟禁她們,頓時就慌了,要是張子榮他們死了,那自己和弟弟不是永遠都被綁在屋子裡了嗎,想到這裡便急忙喊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你說的什麼特戰隊的?”
張子榮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見過你的照片,剛才燈光昏暗,看不清楚,現在天光亮了,你就是那個行走的兩百萬,張子榮是不是?”
女乞丐急忙問道。
“你這記憶可以啊,那照片我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你怎麼就看出來了?”
張子榮突然來了興趣,這種人要麼就是特務,要麼就是記憶型的天才,如果加以培養,那就是密電人才啊,而且也是不可多得的情報收集員。
“我從小記憶就好,要不是家裡遭難,我現在應該是在美國留學的,大哥,你相信我,三年前我還在北平參加過學生遊行的。”
女乞丐急忙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張子榮好奇的問道。
民國時期的學生遊街確實屢見不鮮,但是也確實是一種愛國的體現,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我叫陳玨夢,我弟弟叫陳玨虎,哥哥叫陳玨龍,姐姐叫陳玨玉。”
陳玨夢急忙說道。
“什麼破名字,絕戶絕育都能出來,你爹改名字的本事也不咋樣啊?”
張子榮聽到陳玨夢的話頓時一腦門子的黑線,不過陳玨龍和陳玨玉的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見到過,隻是一時間記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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