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是你挑的好旅長啊,老子看他連當個營長都不夠格兒,這種戰爭是硬碰硬的戰爭嗎,現在連對手咱們都沒摸清楚,是他這樣打的嗎?一個旅長,連戰地都不會選,當他是有三頭六臂,可以憑借他的一個旅,挑戰大同的小鬼子啊。”
張子榮怒道。
“李寶生這小子打仗時作風英勇,但是腦子就是一根筋,咱們給他下的命令是死守陣地,他就以為就要盯死在一個地方。”
李雲龍訕笑著說道。
“他是高陽的最高指揮官,全旅一萬五千人的生命都交付在了他的手裡,他就必須要對這一萬五千人負責,一個指揮官,不是作戰英勇,就可以了的,咱們的戰士,哪一個不是作戰英勇了,照你這樣說,難道每個士兵都能當旅長嗎?咱們最擅長的就是遊擊,遊擊遊擊遊而擊之,是什麼意思你老李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現在好了,裝備處於劣勢,人數處於劣勢,還要跟小鬼子硬碰硬的拚刺刀,這不是找死是什麼?要不是現在大戰在即,老子真想一槍斃了他。”
張子榮罵道。
“是是是,大師長,你說的都對,現在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發脾氣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
李雲龍壓著脾氣說道,沒辦法,這個時候還真是官兒大半級壓死人,雖然他是負責戰鬥的副師長,但是畢竟是副的,槍炮聲一響,全師都得聽張子榮的,除非他指揮有過失,否則他李雲龍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補救倒還不至於,隻是他這個戰場選擇,恐怕要損兵折將了,誒,現在就看張大彪的了。”
張子榮歎了口氣。
“算了,彆想了,現在張大彪的一旅已經進入了高陽境內,按照時間來看,和四旅彙合也是遲早的事情,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拿下懷仁吧。”
李雲龍也適時的岔開了話題。
被張子榮指著鼻子罵,李雲龍這麵子上當然掛不住了,換個話題拉倒。
隊伍休整了半個小時,便又急著出發了,現在每多耽擱一分鐘,對一旅四旅來說,都是傷亡。
“報告,二旅來電,現已攻下涼城,正在按照總部指示,旅長沈泉已率領五六團前往豐鎮支援。”
通訊員來報。
“這倒是個好消息,誒,本來是老子動殺機想進駐草原,沒想到被這群狗日的擺了一道,搞老老子不上不下。”
張子榮鬱悶的說道。
趕到懷仁城外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張師長能夠親至,楚某真是榮幸之至。”
張子榮剛到,楚雲飛早就帶著他的副官在外麵等著了。
“原來是楚旅長大駕光臨啊,張某幸會。”
張子榮看著楚雲飛笑著說道。
楚雲飛是一位身著上校軍裝的軍人,他的麵容剛毅而堅定,透露出一種無畏的勇氣和決心。然而,與他那身軍裝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讀書人才有的書生之氣。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智慧和思考。他的舉止優雅,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不禁想起古代的文人墨客。
楚雲飛的軍裝整潔筆挺,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胸前掛滿了勳章,這些勳章是他在戰場上英勇作戰的見證,也是他為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的象征。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反而更加謙虛謹慎。
在他的身上,軍人的剛毅和書生的儒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既有軍人的果敢和決斷,又有書生的博學和睿智。他是一位真正的軍人,也是一位有文化、有內涵的知識分子。
“戰事緊急,張師長,咱們還是等大戰之後再聊吧,楚某人等得起,你們的四旅可等不起啊。”
楚雲飛笑嗬嗬的說道。
“看來楚旅長對我們的戰況十分清楚啊。”
張子榮笑著說道。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楚某不得不多加關注啊,現在本就是聯合抗戰,可惜啊,有些人一心隻想著升官兒發財,違背了初衷,國家危難存亡之際,我們這些當兵的不以命相拚,反而還在想著怎麼內耗,我楚雲飛,不敢苟同,願以我血薦軒轅,率我獨立旅所部,戰死沙場,以身殉國,希望可以喚醒那些官老爺抗敵報國之心。”
楚雲飛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他但凡有一點選擇又何嘗會去和八路軍合作,他最看不上,最不喜歡的就是八路軍,可是在抗戰一路上,他最佩服的又正是他最看不上的八路軍,為了和小鬼子打,當真是不惜自身,可是現在的國府又在做什麼,這也是讓楚雲飛最為心痛的地方。
這已經讓他的信仰崩塌,懷疑人生了,他也不知道他一直信奉的隻有三民主義才能救國,是不是正確的,聰明人在遇到坎坷之時,更容易比尋常人走向極端,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楚兄何必悲觀,咱們是華夏百姓的軍隊,又不是誰的自家的私軍,咱們要做的是驅除倭寇,重新建立一個屬於我們華夏的國家,一個完整的國家,這才是我輩軍人應儘之職責。”
張子榮有些無奈,這楚雲飛就是個死心眼子,不過現在也不是勸他的時候。
“第三旅到哪兒了?”
張子榮不再和楚雲飛說話,而是問向了身邊的陳玨虎。
“師長,剛剛通訊員來報,三旅距離我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陳玨虎回道。
“嗯,通知下去,原地休整,等待三旅趕至,楚兄,我們去指揮部聊吧。”
張子榮吩咐完了,這才對楚雲飛說道。
“請。”
楚雲飛也不矯情。
“懷仁有小鬼子一個混成旅,其中有一個裝甲大隊,十二輛坦克,一個火炮大隊,山炮三十六門,兵力大約在五千人左右,隻要能夠殲滅他們的裝甲大隊,那懷仁對我們來說,便是探囊取物。”
進了指揮部,楚雲飛便將他的情報共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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