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楚星塵的身影也猛然消散在了院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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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渝州城哪裡最好。
那自然是滿春院,那裡如春的姑娘,可是如同春滿地一般。
春風細雨,文雅格調,應有儘有。
但要說哪裡格調最高。
那還得說是竹玉庭。
春滿院雖然從高到低,從葷到素應有儘有,但隻要沾點容易得手的,那就算不上多高雅了。
畢竟能砸錢解決的,都算裱,花錢能解決的,對於有錢家公子便不算難。
竹玉庭則完全不同,就連端茶倒水的奴婢都是手摸不得,臉罵不得的主。
更彆提竹玉庭內負責琴棋書畫的清倌人,更是一個比一個高冷,一個比一個高傲。
哪怕砸下黃金千兩,一句不見,哪怕是想隔著白紗瞧一眼都不行。
見過竹玉庭的清倌人沒有遮住臉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每個見過的人,都以美若天仙稱呼那些清倌人。
而且竹玉庭背後的勢力似乎還十分龐大,至今在渝州城也沒見過誰能讓竹玉庭的清倌人見不想見的人。
所以,這種得不到的頂尖格調,才是男人追捧的最高境界。
誰要是能親眼見過清倌人白紗下的麵容,單單是吹個牛,都能吹遍整個渝州城。
嚴格來說,竹玉庭其實是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接客唱曲的是竹玉庭。
竹玉庭往後,那行清倌人的住處則是被稱為白玉樓。
此刻,楚星塵便在白玉樓中——清倌人瑤琴的閨房之中。
這是一間十分清素的閨房,多餘的擺件也一點沒有,就連胭脂水粉都沒瞧見。
茶桌前,楚星塵輕輕品著麵前口味略淡的茶水。
楚星塵對麵有一位可愛包子臉,大大杏眼的年輕侍女,正鼓著嘴,氣鼓鼓的看著神情悠然自得的他。
侍女手中正煮著茶水。
說是品,其實楚星塵也隻是野豬吃不了細糠,他就知道這茶貴,自己八成喝不起,想趁現在不花錢多喝兩口。
“嘖嘖。”楚星塵一口悶完,還是品不出好在哪裡,但是做出評價還是可以的:
“味淡了,下次煮茶彆小氣,茶多放點,都沒味。”
侍女聞言差點背過氣,都想把自己手中的茶壺砸在麵前這個臭不要臉人的身上。
這人知不知道這一點的茶到底有多貴?!
知不知道,就這麼一點茶,也是自家小姐不舍得喝才留下的。
平常自己能聞到這茶的香味都算過年了!
侍女冷哼一聲,氣道:“你不會喝就彆喝!”
“不許無禮,小靈。”
清冷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小靈聞言瞬間一個激靈,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老老實實的走到一旁站好。
楚星塵抬眸看向門口。
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白衣長裙,臉戴白紗,柔順的黑色長發,被一根白玉簪子束縛的女子。
她容貌被白紗遮擋,但那雙略顯冷冰冰的眼眸卻是好看極了。
即使沒有見到完全容貌,卻也明白麵前的佳人也必是美若天仙。
她此刻懷中抱著一張琴,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楚星塵。
“好久不見,瑤琴姑娘。”
楚星塵率先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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