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靈抬眼看去,隻見不遠處的破舊房內,一副副棺材排列其中,比起酒家,這更像是靈堂。
隻是一副棺材周遭,都插著未燃儘的香,以及幾張小板凳……
這是棺材當做桌子?
緣空加緊步伐,趕緊踏入酒家之中,目光看向被倒掛,全身腐爛,身穿壽衣的中年男子屍體。
他鞠躬問道:“敢問老板,此處可有什麼佛寺?”
屍體渾噩不清的聲音從頭顱中傳來:
“割你頭來下酒……”
“沒有啊?那佛像,或者觀音像呢?”
“躺進棺材,躺進棺材!”
緣空麵容糾結,隨後幽幽歎了口氣道:
“我是和尚,吃不了葷,麻煩店家上一點素食。”
“掏你心肝!掏你心肝!”
“多謝多謝,那等會店家可得跟我說明白。”緣空麵露笑容,連忙彎腰鞠躬,隨後就目光示意楚星塵和李應靈在一旁入座。
緣空找了個臨近的棺材,坐在板凳上後,手就十分自然的靠在棺材之上。
默默歎了口氣,楚星塵也坐在了緣空的對麵,李應靈則是坐在了師父身側。
緣空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麵前的棺材道:
“很少見這長方形的桌子了,好長啊。”
楚星塵輕輕點頭肯定道:“確實……比較獵奇。”
緣空回頭看了眼倒掛的店家,隨後伸出小腦袋小聲道:
“這店家真是黑心,不吃飯居然不給情報,你身上錢多嗎?”
楚星塵臉上表情難辨,開口道:
“錢應該夠,但我怕他不要錢。”
緣空目光疑惑不解詢問道:“不要錢,要什麼?”
李應靈看著麵前被緣空擦的乾淨的棺材,推測道:
“心和肝,以及你的小腦袋?”
緣空笑著搖頭道:“哈哈哈,那店家雖然有點黑,但這家店明顯不是黑店啊,老板還算麵善,不過有些貪財罷了。”
聞言,李應靈又抬頭看了眼,整張頭顱已經血腫無比,舌頭伸長,眼珠都快掉落在地的店家老板。
這對於她來說,實在看不出這老板有多麵善。
被倒掛的老板身後,靈堂似的簾布被掀開。
渾身腐爛可見白骨的店小二,一瘸一拐的手捧著一碗扭動的肥胖蟲子,混雜著些許暗紅色的血塊的菜碗。
將這一碗菜放在了三人麵前的棺材之上。
店小二猙獰難聽的聲音傳來:“吃了死!吃了死!”
說著,他就從身後掏出一柄血跡斑斑的腐朽長刀,就對準著緣空的腦袋,作勢欲砍。
李應靈抬眼看了自家師父,發現自家師父神情依舊淡定,於是便沉下了氣。
緣空低頭看著麵前的菜,有些委屈道:
“我是不能吃葷,但我不代表我能吃這麼辣啊。”
店小二高舉長刀,厲聲道:“不吃也死!不吃也死!”
“你說的不辣哦……”緣空抬頭看了眼,拿起棺材旁香爐中的香,就將其當做筷子,夾住了扭動的肥蟲。
深吸一口氣,緣空一臉堅定的準備將這肥蟲吃進肚中。
楚星塵伸出手,摁下緣空的動作,目光悠悠然的看向提著砍刀的店小二。
他冷笑一聲,語氣平淡道:
“吃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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