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叫你媽媽嗎?”陸朝馳又小心問了句。
薑棉道,“都隨你。”
“我有自己的媽媽。”陸朝馳小聲說了句,“我如果,沒那麼快叫你媽媽,你會生氣嗎?”
薑棉笑著看他,“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呢?”
因為先前剛哭過,陸朝馳的眼睛都還有些發紅。
聽到薑棉這話,又露出小白牙,笑了起來,“棉棉你真好!”
“回家吧。”薑棉柔聲道。
“嗯!回家!”
......
車裡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落到了男人的耳朵裡。
他躺在床上,半眯著眼,聽著電話裡的錄音內容。
“嘖,既然這麼掛念,不乾脆叫他們來醫院算了?”宋緒在病床邊坐著。
陸泊舟側目睨了他一眼,聲線微啞,語氣淡漠。
“好再看陸朝馳哭一場?你是不是對看小孩兒哭有什麼不正常的愛好?”
宋緒差點氣笑了,“那你呢!你是不是對受傷有什麼不正常的愛好?!”
宋緒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責備。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纏著層層紗布。肩背一道刀傷,腰側一道刀傷。
縫了快三十針。
破布娃娃一個!他作為這家夥的主治醫生,能不生氣嗎?
陸泊舟聞言,隻是側目看他一眼,並不惱怒。
“彆人偷襲我,我有什麼辦法。”陸泊舟撇了撇唇。
但這話,宋緒半個字都不信。
反倒更加生氣了。
“屁!就你陸泊舟的身手!那人能偷襲到你?你是不是故意不躲?!”宋緒質問。
宋緒擔心得很,“你是不是狀態又不對勁了?不然你為什麼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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