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如何洞房?
如此一想,快意心生,仿佛連身上的痛楚也減輕了幾分。
她不會錯的。
以她的才貌,要迷住一個男人的心是很容易的事。
她不但要在王府站穩腳,還要站的更高更遠。
而傅問舟和那賤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如螻蟻般苟且偷生,連對她搖尾乞憐的資格都沒有!
……
次日一大早,傅問舟便安排了婆子帶著三名丫鬟來。
婆子自稱姓秦,是傅問舟的奶娘,臨風居由她管著。
三名丫鬟分彆叫紅兒,蘭兒,紫兒,供香草指使。
秦嬤嬤訓誡下人時看著很嚴厲,對溫時寧倒是恭恭敬敬的,還帶著幾分慈愛。
溫時寧心想,這大概就是楚硯常說的愛屋及烏吧。
她牢記著鳳姨娘的話,將秦嬤嬤請進屋,拿出那五百兩的銀票。
“嬤嬤應該知道,我於伯府而言是潑出去的水,往後侯府便是我的家。我自小沒有人教導,不懂學識,也不知規矩,以後這院裡還要嬤嬤多操心,一切聽由嬤嬤安排。”
秦嬤嬤笑了笑:“二夫人說的那裡話,您是主,我是奴,這就是規矩。”
溫時寧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秦嬤嬤端詳著她,索性直接表態。
“二公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拿他當親生的看待……對我而言其實很簡單,對二公子好的都是好人,反之就都是我的敵人。”
“二公子娶你是同情也好,真心也罷,以他的性情,絕不會虧待你。我也沒多的念想,隻盼你能安分守己,不要給二公子添更多的麻煩。”
溫時寧認真點頭:“嬤嬤放心,我記住了,二公子如今是我至親之人,我也會想辦法的對他好。”
秦嬤嬤失笑:“哪有夫妻之間還這麼稱呼的。”
溫時寧懵懂地問:“那我該如何稱呼?”
秦嬤嬤:“自然是要叫夫君,或者叫聲二爺吧……成婚了便是大人了。”
說著,她眼圈微紅。
從前她總盼著二公子長大,成家立業,她還能幫他帶帶孩子。
如今真的盼到他成婚,卻也盼到了儘頭。
溫時寧鼻頭跟著酸酸的,她也有奶娘。
奶娘待她也是這般真心。
所以,這世間的真情,和是否血緣沒多少關係。
也不知楚硯如今在哪裡?奶娘他們可好……
溫時寧按下心頭亂緒,主動道:“二爺怎麼樣了?”
秦嬤嬤說:“還歇著的。”
“那便讓他歇著,勞煩嬤嬤帶我去向婆母請安吧。”
新婦進門,請安是必須的。
秦嬤嬤遲疑道:“老夫人身子不適,改日吧。”
現在去,怕是少不了被磋磨。
“婆母身子不適,我更要替二爺去伺候才是。”
溫時寧眼眸堅定道:“這一關總是要過的,我總不能一直躲在二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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