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不可嗎?”溫時寧問。
傅晚兒點頭又搖頭。
溫時寧說:“我們去找他如何?起碼讓他知曉你的決心和處境,如果他屬實不願意,那我們再一起想彆的法子。”
傅晚兒眨著眼睛,怯然地搖頭。
“我做不到……”
就在這時,香草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二夫人,三姑娘,好消息!”
“蕭池將軍提親來了!”
溫時寧和傅晚兒對視一眼,表情如出一轍地怔愣。
香草又說:“二爺差我來問問三姑娘,可有話要當麵和蕭將軍說?”
傅晚兒心緒起伏不定。
溫時寧鼓勵她道:“你的選擇來了,無論如何,也要試著去爭取爭取。”
片刻,傅晚兒終於點了頭。
溫時寧趕緊幫她梳妝,刻意換了件立領的內衫,將那觸目驚心的勒痕擋住。
從裡屋到花園,不過數百步,傅晚兒卻走了很久。
這種感覺很奇怪。
從前她並不知道長大是什麼滋味兒,這一刻似乎有些懂了。
長大就意味著要獨自麵對人生,要學著分辨善惡,要去承受每一個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今日之前,她做夢都想嫁給蕭池。
直到蕭池拒絕,她才恍然大悟,夢可以是單方麵的,但婚姻不行。
如果她所嫁之人,不能依托,那和孤軍奮戰有什麼區彆呢?
那她非嫁不可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如此想著,她步伐逐漸堅定,直到蕭池的身影出現,她的心也出奇地定了下來。
“蕭將軍。”
蕭池回頭,目光定了定。
“三姑娘。”
在這之前,他從沒有仔細打量過傅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