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二爺站直了的樣子。
以往雖然也見過他支撐著從床上移到輪椅上,或從輪椅移到床上,但因無法使力,整個人是佝僂著的,主要靠雙臂力量在支撐。
這是第一次,他杵著拐杖,站的筆直,像勁鬆一般,展現出他本該有的風姿。
原來,他比她想象中還要高。
若是站著,她頂多到他胸口的位置。
這樣的話,她若要親他,得踮高腳,還得他低下頭才行……
嘻嘻,好想試試。
看著莫名興奮的二人組,虞老和秦嬤嬤雙雙搖頭,表示理解但沒眼看。
對傅問舟來說,雖然隻是極短的片刻,但已是冷汗涔涔,膝蓋如同承受了整座山的重量,不堪重負。
長久沒有站立,仿佛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有些稀薄,導致胸腔會有微微的窒息感。
以及,站著看時寧時,她好嬌小呀。
令他有種想將她單手抱起來的衝動。
然後,他就接收到了溫時寧的灼灼目光。
傅問舟故作鎮定地收回視線,心跳莫名地亂了節奏。
她該不會是在想……
就在這時,穆九急匆匆地跑進來。
“二爺,京城來信。”
信是加密的,隻有傅問舟能看懂。
他先說了大喜事:“聖上重新賜婚,楚硯和清然下個月就完婚。”
廖神醫反應最大:“什麼!清然如願以償了!定是那虞老匹夫的手筆,我就說,他疼孫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眼睜睜看著清然跳火坑!”
“下個月完婚,這也太急了吧!”
“二爺現在不宜遠行,咱們也沒法去喝喜酒呀!”
傅問舟如實道:“虞老讓你彆急,等孩子滿月酒時,一塊兒隨禮便是。”
廖神醫白眼翻上天:“一把年紀了,想得倒是挺美!”
事出突然,溫時寧有些反應不過來。
“楚硯要成親了嗎?”
傅問舟拉著她的手道:“是的,和虞老的孫女虞清然,清然是個非常好的姑娘,才貌品性都是極好的,和楚硯兄很相配。”
廖神醫嗤鼻:“要我說,楚硯可配不上清然。”
溫時寧立即護短:“楚硯是三元及第,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大官了,他將來肯定有大作為的。而且奶娘一家都很好,誰嫁到他們家都不會受委屈的,楚硯他配得上好姑娘。”
廖神醫無奈,忙改口:“是是是,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溫時寧也覺得遺憾:“可惜不能參加他們的婚禮……還有晚兒妹妹,不知婚期有沒有定下來……”
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京城。
但京城如今有她惦記的人,還有二爺的親人。
提起傅晚兒,傅問舟眉頭也不由得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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