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妍忍無可忍地白他一眼,“你自己的女人有多蠢你不知道嗎?少廢話,帶路!”
傅晏修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也就是說,安王什麼都知道……不,應該說,沈玉嬌那蠢貨是受安王指使。
傅晏修悔不當初。
沈玉嬌與溫書妍結交過深的時候,他就該想到的。
可他如何能想到,沈玉嬌能膽大包天喪心病狂到謀害自己的婆母!
應該不止這些……
傅晏修腦子亂的像是要炸裂開。
他本還打算想辦法替沈玉嬌開脫,隻當家事來處理,免得影響他的仕途名聲。
所謂家醜不外揚,無論是傅問舟還是母親,都是極要臉麵的人,否則傅問舟不可能將那個人抓到府上,給他和沈玉嬌開脫的機會。
但溫書妍這番話,直接打消了他的念頭。
傅晏修深知,沈玉嬌保不住了。
安王頭一個祭出沈玉嬌,一為震懾傅問舟,二為警告他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陷入泥潭的無力感,瞬間包裹著傅晏修。
他深知自己已經爬不出去了……甚至有可能將整個侯府,整個傅家都拖拽進去。
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想到會這樣。
在恐懼和罪惡感的雙重壓力下,傅晏修隻覺身上仿佛背著千斤重,有些寸步難行。
溫書妍斜睇他一眼,鄙夷極了。
“王爺說了,讓侯爺莫怕,他亦不想和傅家撕破臉,隻要你那二弟肯低頭,保你們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傅晏修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絕望更深。
要傅問舟低頭,除非砍下他的頭。
看到傅晏修竟將溫書妍引到了主廳來,所有人都很意外。
他是瘋了嗎?
這是要讓一個外人參與自己的家事?
傅問舟眯了眯寒澈的雙眼,瞬間就明白了安王的用意,以及傅晏修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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