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被打的口吐鮮血,毫無還嘴之力。
溫書妍真後悔來這一趟,本以為會有好戲看,結果倒惹了一身的騷。
“嘔……”
胃裡還是翻騰的厲害,一股股難以言說的腥臭氣味直往上冒。
溫書妍簡直要瘋了,狠恨地瞪向傅晏修。
“今日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侯爺的家事,侯爺自己看著辦吧!”
話落,領著玉珠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卻在拐角處,遠遠看到傅問舟和溫時寧。
金色光輝映照著傅問舟的淺色眼眸,光彩瀲灩,含著無儘的柔情,似能把人給融化。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溫柔,本該是屬於她的。
溫時寧怎麼配?!
溫書妍的心被嫉妒啃噬著,手指一點點蜷縮,扣緊手心。
眼中冰寒之光,漸漸燒成一團火焰。
演吧,繼續演吧,反正也演不了多久了。
她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傅二爺跌入泥潭時,還能不能裝出這樣的柔情來。
主廳,沈玉嬌徹底沒了倚靠。
她眼睜睜地看著傅晏修一步步的走近,那雙曾也裝著柔情的雙眸裡,如今隻剩駭然的寒意和濃濃的恨。
“夫君……”
沈玉嬌往後瑟縮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我都是為了夫君,為了侯府……我們都被安王利用了……是安王,是溫書妍……”
傅晏修陰森森地盯著她,“為了我,所以你和彆的男人苟且?為了侯府,所以你謀害婆母!”
聲聲怒吼,字字含恨。
沈玉嬌表情一怔,難以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
怎麼會……
他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知她已嫁他人,他絕望到欲投江而死。
後來,她為生不出兒子而煩惱,他突然從天而降。
說這些年,他遊曆四方,學了不少本領,可始終放不下她。
於是,他為她排憂解難。
為她尋生子良方,為她奔波蕪縣……
她也是人,且是個孤獨無依,心如浮萍般的女人。
她隻是被他感動,一時意亂情迷而已。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隻一次……兒子是你的,肯定是你的。”
沈玉嬌怕了,慌了,脫力般跪在地上,試圖用孩子喚醒傅晏修的一點點良知。
可傅晏修哪有良知。
他隻覺得憤怒,屈辱,恨不得掐死她,掐死那個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可他不會臟了自己的手。
傅晏修一腳穩穩踹在沈玉嬌心口上,一字一句,冰冷無情。
“與外男苟且,謀害婆母,殘害功臣……沈玉嬌,你死一萬次都不夠!念你我夫妻一場,共育兩女,你自行了斷吧。”
“如若不肯,明日我便舍下臉麵去報官,到那時,你猜沈家會不會將你挫骨揚灰?”
“哦,提醒你,按大周律法,你這樣的蕩婦毒婦,是要沉塘的。到時,我一定領著兩個女兒去觀看,給她們一些警醒,彆向自己的娘親學。”
殺人誅心。
一口鹹腥直接從沈玉嬌嘴裡噴出。
有些許濺在了傅晏修的褲腿上,他厭惡地皺眉看了眼,又道:“你以為你那奸夫當真是放不下你嗎?他隻是謀生太難,想從你這裡榨點油水罷了。”
“誰料,你掏銀子還不夠,竟蠢到掏心掏肺……你知道傅問舟是怎麼找到他的嗎?”
“哦不對,應該是他找的傅問舟,條件是他揭發你的罪行,傅問舟給他五十兩銀子……”
“但其實,是安王擄走了他心愛的女人,以命相逼。”
說到最後,傅晏修隻覺痛快。
“沈玉嬌呀沈玉嬌,我知道你蠢,但沒想到你這麼蠢……你不僅蠢,你還壞,還臟!一想到碰過你這樣的女人,我就惡心到吃不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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