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府。
楚硯和虞清然正在一起擬賓客名單。
擬來擬去,真正想請的也就那麼幾個。
虞清然支著下巴,眉目柔情地看著楚硯說:“要不這婚禮不辦了吧,你我二人私奔好了。”
這麼離經叛道的話,經她之口,就成了撩人心魄的情話。
楚硯怦然心動,但又被禮教束縛著,明明被撩的臉紅心跳,麵上端的卻是一派平靜。
“婚禮自是要辦的,你彆想偷懶。”
“至於私奔嘛……待塵埃落定,山河安穩,倒是可以一試。”
虞清然噗嗤一笑,竟有些向往了。
這種局勢下,他們的婚禮不止是婚禮,更像是風雲詭譎中的一出戲。
台上唱的是百年好合,台下卻是暗流湧動。
每個來賓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和算計,每一句祝福背後,都可能暗含著權力的較量和利益的爭奪。
好在,身為主角的她和他,唱的是心意相通。
動容之餘,虞清然不由靠在楚硯肩頭,稍有些感傷。
就在這時,下人來請,說侯府來人,虞老讓他們立即去前廳。
得知侯府大亂,楚硯向來溫潤的眸子裡,似有冰霜凝結。
“安王竟瘋狂如此!真是膽大包天!”
柳氏一家借由籌備婚禮,被接到虞府暫住。
聽聞傅問舟暈倒,溫時寧去救被擄走的傅晚兒,柳氏頓時急道:“時寧隻是學了些花拳繡腿,此去豈不是危險,阿硯,你快想想辦法!”
楚硯與虞老對視一眼。
本想儘力周旋,給傅問舟時間準備。
可安王卻如此緊逼。
那便沒什麼可周旋的了。
楚硯:“我去調兵救人。”
虞老:“我進宮麵聖。”
虞清然美眸微凜:“坊間輿論交給我。”
柳氏整整衣衫:“時寧不在,我去幫她守著侯府,守著二爺。”
方大壯揮著兩把殺豬刀,“我陪嶽母前去。”
不知世事的小安安在楚雲懷裡揮著小手手,喊著:“姨姨。”
這是她新學的詞。
溫時寧若是親耳聽到,準能高興的蹦起來。
楚雲淚目,將女兒小小的身體抱住,目送眾人。
……
東城郊外,軍營駐紮。
蕭池剛清點人數,做完交接,傳令兵便拿著急信匆匆來報。
信有兩封。
一封是來自傅問舟的口信,讓他小心安王。
一封是綁匪所寫,讓他前去祈霧山救寡嫂和未婚妻。
信裡還有一根木簪。
是他親手所做。
蕭池臉上血色儘褪,立即領兵三千,前往祈霧山。
同一時間,傅晚兒幽幽醒來。
頭很沉,眼皮也很沉,她努力地睜開,發現她和江雲都被綁住了雙手雙腳。
傅晚兒心裡駭然,萬分不解。
“大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雲看著她,苦澀地笑了笑。
“三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