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心裡酸楚難言。
二爺這麼急的主動替晉安的孩子起名,可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
溫時寧麵上無異,說起她巡視的結果。
“藥材長勢極好,這一批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還有我嫁接的一些新品種花草,應該很受歡迎。”
晉安道:“可惜知道這裡的人還不多,就鎮上的幾家藥房,遠要不了這麼多藥材。花草就更不用說了,鎮上的大戶人家不多,也沒幾個識貨的,還得往更大的州縣送才行。”
藥商,花草商,一直是溫時寧的夢想。
可現在,還不是實現這些的時候。
溫時寧猶豫了下,決定把實情告訴大家。
遲早要說的,早說早打算。
“我和二爺半月後,還得出去一趟,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這事秦嬤嬤已經知道。
晉安和香草不知,夫妻倆都愣住了。
“還要走?”
香草急道:“怎麼才回來還要走!不是說京城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嗎?”
拋開皇家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溫時寧將情況簡要說了說。
香草沉默了,撫著肚子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她還以為她家小姐的好日子就要開始了。
怎麼沒完沒了啊!
這老天爺眼睛是瞎了還是怎麼的?
世上那麼多壞人不去收,為何偏偏盯著二爺和二夫人這樣的大好人不放啊!
香草很崩潰,哭聲震天。
所有人都沒勸。
能放聲哭一場,有時,是件令人羨慕的事。
晉安靜靜陪著,替香草擦會兒眼淚,又擦自己的。
就很無奈,又很無力。
這種情緒,籠罩在每個人心頭,揮之不去。
片刻,傅問舟道:“好了,聚散終有時,再見亦有期,人生常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時寧也說:“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隻管守好家便是。”
倒成了主子安慰下人了。
秦嬤嬤目光沉沉掃了眼眾人,“各自心裡有數就行了,該做什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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