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巫覡進言,集齊足夠的骨骼精奇之人,便可施術。
這是拓跋羽最近才探聽到的秘密。
想來,傅問舟正好符合條件吧。
荒謬之極!
可笑如此!
梁州城破的訊號,在拓跋羽心裡,宛如雪山崩塌。
而他,正行在蜿蜒雪山上,滿眼雪霧不見歸途。
哈桑一臉焦急:“將軍,不能再等了!”
是的,不能再等了。
拓跋羽目光陰鷙,突然揮刀,砍了北蠻王派來的傳信之人。
血濺了哈桑一身。
“把那個女人帶來,去找睿親王換人!”
拓跋羽終於做了決定。
但隻能是一命換一命。
楚硯得留下。
虞清然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楚硯為她而來,她又怎能舍得下他?
楚硯卻十分高興。
他緊擁著虞清然,貼著她的耳朵快速的道:“清然,這是最好的安排,你把這裡的所見所聞告訴睿親王,這些信息一定有用。”
虞清然視野模糊,向來能言善語的她,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生死離彆,任何言語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清然,活著。”
楚硯親吻她的眼睛,仿佛想將她心裡的苦澀全數咽下。
他真的不害怕,也不後悔。
活著,簡單二字,勝過世間所有沉重的承諾和誓言。
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告彆。
虞清然被人粗暴地帶走。
楚硯腦子裡一直緊繃著那根弦,卻在瞬間‘砰’的一聲斷掉。
他頹然無力地靠著牆,臉上濕意一片。
隻要虞清然能活著回去,一切都值得。
他信她。
她是那麼的堅韌,那麼的勇敢,那麼的重情重義。
她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家人,會好好替他活著。
一切如他所願,如此甚好。
“你也想活,對不對?”
粗啞的聲音響起。
瘸子消失了一陣,突然又出現,背靠著離楚硯最近的鐵欄。
虞清然脫離危險,楚硯身心得到短暫的放鬆。
他道:“是呀,沒有人不想活著。”
瘸子:“我也想活著,我有錯嗎?”
楚硯想從他嘴裡套話,順著他道:“當然沒錯。”
“可若我因為想活著,做了許多無法饒恕的事情呢?”
瘸子扭過頭,茫然又期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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