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到底是後悔沒當皇帝,還是耿耿於懷那個人成了彆人的皇後?
蘭鳶冷哼一聲,沉著臉走了出去。
睿親王一臉莫名:“她怎麼了?”
傅問舟輕笑:“王爺不知,我又怎知?”
“罷了罷了,女人就是愛生氣。”
睿親王話鋒一轉,說起目前局勢。
得知蕭池以投誠的方式潛入敵營,傅問舟頭眉微皺。
“王爺不該同意的。”
拓跋羽不是傻子,蕭池是在送死。
睿親王有片刻的沉吟:“好言勸不住要死的鬼,他心魔已成,強留反而是個禍害。”
關於蕭池,傅問舟不想多評。
他更關心的是:“不知楚硯如何了?”
睿親王肯定道:“人肯定還活著,但現在拓跋羽的態度很奇怪……你有何見解?”
傅問舟閉上眼,微仰著頭,蒼白容顏融在光華中。
“拓跋羽錯失良機,他沒機會了。”
他語聲輕飄飄地,但帶著篤定。
……
孟縣。
得知傅問舟還活著,拓跋羽居然睡了個好覺。
醒來,天光未完全亮,光線昏暗,未儘的燭火被風吹的浮動不已。
營帳再嚴實,風總有辦法吹進來。
吹亂桌上的文書,時而發出沙沙的聲響。
懷裡的女人很溫暖,許是被風聲驚擾,不安的往他懷裡拱了拱,又繼續沉入夢中。
縱然放在床頭的刀上還染著血,拓跋羽也莫名地生出了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住。
念起念落,拓跋羽唇角輕扯,嘲笑自己的天真。
從他在籠子裡被放出來,靠著不斷的撕殺活下去開始,就注定他永不可能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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